永遠十六歲 作品

第六百六十章 仇恨的輪迴(萬字大章求訂閱)





“該死!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進入森林搜查看看還有沒有人倖存嗎?”





又一名船長站了出來,滿臉都是凝重的表情。





在剛才進入森林沒有回來的水手中就有好幾個他船上的人。





看到手下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戴琳連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截了當撂下一句“跟我來”,隨後便帶頭進入島上的茂密森林中。





可能是受到艦隊最高統帥勇敢無畏的鼓舞,其餘軍官和船長也紛紛加入其中。





沒過一會兒功夫便組織起了一支由兩三百人構成的隊伍,想要搞清楚究竟是什麼東西襲擊了營地,順便看看能不能把失蹤的倖存者營救出來。





不過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黑暗中潛伏的血紅色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大概十幾分鍾之後,在森林中的一處隱蔽的山洞內,一名血獸人單膝跪地彙報道:“大酋長,那些人類果然如您所料不顧一切的進入了森林。請問接下來什麼時候動手將他們一網打盡?”





“不急,等他們再深入一點,記住,我們只有一次機會。一旦失手就意味著所有的努力都將白費。因此無論如何都要抓住戴林·普羅德摩爾,亦或是將其殺死。”





薩爾一邊說著,一邊將晾乾的黑色板甲重新穿戴整齊。





在他身邊的不遠處,可以清晰看到有好幾具被吸乾了血液的人類屍體。





不用問也知道,為了防止被發現,這群獸人完全是靠游泳硬生生從艾薩拉的海岸線游到荒島上來的。





這不光是對體力極限的一種挑戰,同樣也是一次賭博和冒險。





一旦遭遇海巨人、多頭怪、魚人、娜迦或是其他兇猛的海洋生物,結果必然會是死傷慘重乃至全軍覆沒。





但薩爾顯然沒有選擇的權力,只能傾其所有的來進行這場軍事冒險。





不過好在一切順利,起碼是有驚無險的抵達了島上。





而且還通過誘捕抓到了相當數量的人類俘虜飽餐一頓,現在已經回覆的七七八八。





毫無疑問,這種做法顯然已經背離了他最初想要與人類達成和解的理念,正在朝著另外一個截然相反的方向狂奔突進。





尤其是血獸人以人類為食這種事情傳出去,必然會引發軒然大波,名聲大概率會變得比巨魔還要臭不可聞。





畢竟人家巨魔好歹是本土生物,而且文明史長到冠絕整個艾澤拉斯,曾經也為保護世界付出過巨大的犧牲。





可獸人呢?





不僅是來自異世界的入侵者且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累累罪行,同時還是受到燃燒軍團控制的爪牙。





如果再加上吃人這一項,基本可以算是負面Buff疊滿了。





估計唯一能夠與之一較高下的就只剩下所有生命的死敵,即巫妖王所統帥的天災軍團。





但是沒辦法。





眼下的獸人已經被逼進死角,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刻。





只有捨棄一些不必要的東西來換取生存權才能勉強支撐下去。





所以薩爾相當於是在理想和現實中選擇了後者。





在經歷了一系列的心裡鬥爭後,他終於選擇拋棄了自己一直以來堅守的道德底線。





此時此刻這位年輕的大酋長眼睛裡泛著駭人的紅光,身上再也沒有半點之前那種與傳統獸人格格不入的氣息,反而變得比大多數同胞都更加狂暴。





就連那些以前反對他的人都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他才配得上部落大酋長的身份。





時間飛逝,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在獸人故意留下的線索誘導下,戴琳所率領的隊伍很快穿過茂密的森林進入到一塊下場的山谷之中。





任何稍微有點軍事嘗試的人都知道,貿然進入這樣的地方意味著什麼,更不用提一名戰功卓著的指揮官。





所以他不出意外的下令停下了腳步,拿起望遠鏡仔細向周圍張望。





可遺憾的是火把的亮光顯然照不到太遠的地方,所以最終只是看了個寂寞。





“大人,要我帶幾個人先進去試探一下嗎?”





副官在這種關鍵時刻站出來,主動要求承擔危險性極高的任務。





但還沒等戴琳來得及回答,一支長矛突然毫無徵兆的從不知道什麼地方飛了過來,噗的一聲插進了前者的身體。





鋒利的金屬前端不僅穿胸而過,還將整個人釘死在地面上。





鮮血順著傷口噴湧而出,明顯是心臟徹底碎裂了。





“不!!!!!!牧師!牧師快過來!他需要搶救!”





戴琳像瘋了一樣衝過去試圖用手堵住流血的傷口。





可遺憾的是還沒等隊伍中的牧師跑到近前,更多的標槍紛紛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接二連三的投擲過來。





可憐的牧師才跑出去不到十米,就倒黴的被一杆標槍戳中仰面朝天倒在地上死透了。





與他一起的還有至少二三十人。





“敵襲!我們遭到了攻擊!快散開找掩體!”





一名船長終於反應過來,衝著周圍的同伴大聲呼喊。





可遺憾的是這顯然已經太晚了。





只見從黑暗之中迅速衝出上百名體型高大健壯的獸人戰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進人群大肆砍殺。





才一個照面就有四十多人被砍翻在地。





前者在力量和體質方面的優勢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因為庫爾提拉斯艦隊的水手和士兵的裝備基本是為海戰而設計,因此既沒有沉重堅固的盔甲,也沒有可以抵禦猛烈衝擊的盾牌,所以一旦被獸人近身必然會陷入絕對劣勢。





通常情況下,他們會組成陣列靠火槍和火炮來遠距離殺傷敵人。





可現在這種情況屬於遭到突襲,很多人甚至連火槍都沒來得及拔出就被利刃直接梟首,更不用提排成隊列射擊了。





看到這群追隨自己多年的部下接二連三死亡,戴琳徹底陷入了瘋狂,拔出特製的左輪手槍對準一名血獸人的腦袋就扣下扳機。





砰!





伴隨著火藥被激發,一道橘紅色的火焰瞬間在周圍人的視線中閃過,緊跟著目標的腦袋就如同掉到地上的西瓜一樣炸裂開,鮮血、腦漿和頭蓋骨四分五裂。





毫無疑問,這發子彈絕對不是普通的動能衝擊那麼簡單,而是在命中瞬間引發了二次爆炸。





也就是說彈倉裡那個比拇指還要大好幾圈的超級子彈,實際上是按照高爆炮彈結構設計的。





與其說是手槍,倒不如說是手炮更貼切一點。





任何血肉之軀在這玩意的面前都絲毫沒有半點抵抗力。





除非是命中四肢可能會導致殘廢,其餘只要是命中身體軀幹上的任何地方都必然會以死亡而告終。





“去死吧!骯髒的綠皮畜生!”





陷入狂暴的戴琳無疑是個相當恐怖的戰士,先是用彎刀格擋住了另外一名血獸人的攻擊,緊跟著另外一隻握槍的手直接抵在對方的下顎上,獰笑著又一次扣動扳機。





沒有任何意外,這個倒黴蛋也步入了前者的後塵,腦袋當場炸開花。





才短短几秒鐘的功夫,就有七八個血獸人倒在了這位庫爾提拉斯海軍統帥的腳下。





其中絕大部分是被手槍打碎頭部或者心臟瞬間暴斃,只有一個是被彎刀砍下了腦袋。





很顯然,像這種全部都是一擊斃命的傷口,即便是擁有強大恢復能力的血獸人也沒辦法倖免。





其餘的人類在看到自家領袖如此勇猛,也不顧可能會造成誤傷友軍的情況,開始在近身肉搏戰中使用包括槍械、手雷在內的火藥武器。





尤其是那些與獸人有著血海深仇的傢伙,甚至會在臨死前拉下炸彈的引線,直接撲上去抱住某個敵人死也不肯撒手,直至炸彈發出轟的一聲巨響把兩人一起炸成碎屍。





那慘烈的畫面就連向來悍不畏死的獸人都感到震驚與錯愕。





因為在他們的固有印象中,人類士兵一旦被自己近身衝亂陣型,通常堅持不了多久便會崩潰。





可眼前這些傢伙卻截然相反。





經歷過最開始遭到突襲的混亂之後,他們非但沒有崩潰,而且還越戰越勇,臨死前都要拉上一個陪葬的。





其中臨死前眼神中透露出赤裸裸的仇恨,讓不少自詡無所畏懼的獸人戰士第一次感受到了膽寒。





那壓根不是什麼普通的敵意或憎恨,而是要將獸人整個種族趕盡殺絕,哪怕為此付出再大代價也在所不惜的瘋狂。





他們不明白也不理解,為什麼自己已經離開了東部大陸來到原始荒涼的卡利姆多定居,可這些人類還是窮追不捨。





不過意志和仇恨的力量終究無法扳回力量上的劣勢。





在付出了一定的傷亡之後,獸人終究是完成了對這支人類軍隊的殲滅。





除了零星幾個身受重傷的軍官,就只剩下戴琳一個還有餘力能夠抵抗,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因為他面對的不是別人,正是瓦羅克·薩魯法爾。





很顯然,已經年老力衰的戴琳根本不可能打得過正處在壯年的薩魯法爾。





從後者加入戰鬥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處在被壓制的狀態。





“投降吧,人類。你是個勇敢的戰士,我們願意給予你最起碼的尊重。”薩魯法爾盯著面前氣喘吁吁的老男人說道。





可戴琳顯然並不領情,直接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回應道:“呸!別做夢了!我寧願戰死也不會向你們這些骯髒的野獸投降!”





“骯髒的野獸?”





薩魯法爾在聽到這個充滿蔑視和侮辱性的稱呼後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沒錯!你們像是毒瘤和濃瘡一樣玷汙了這個美麗的世界。我要做的就是徹底摧毀你們,確保艾澤拉斯再也沒有任何一個活著獸人。”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戴琳徹底釋放了內心之中積壓多年的憤怒和仇恨,完全沒有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那種撲面而來已經扭曲的強烈恨意就如同一根刺,瞬間扎進了薩魯法爾的內心。





身為極少數真正反省過的獸人,他無疑非常清部落過去都幹了些什麼,以及人類在遭受巨大傷亡後所普遍產生的仇恨情緒。





在他看來,想要化解這種仇恨最好的方式就是遠離人類,讓時間來慢慢撫平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