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狐 作品
第282章 心靈路線？交易資格！劫難既機緣！混沌修行者！暴露！
三男兩女單看神情，便知性情截然不同，但看向姜玄的眼神，卻是出奇的一致！一種人在觀察螞蟻時的肆意感！完全不在乎這個“小東西”會因自身神情，有什麼想法！
姜玄明白。
這幾位生前，都強的可怕，尤其是那位“大師兄”，很可能是那種，十分接近永恆的強者！
亦可能強於“陛下”！
陛下終究只修煉了幾萬年，天資再強也還在成長！這大師兄若真是最早跟隨禁淵古帝修行，生前怕是已經修行了不知多少紀元了！
“想不死？”面如冠玉青年輕笑道，“怎麼？我不讓你活，你便不說了不成？”
姜玄搖搖頭，道：“我會說，但我想活！我不知道，我做什麼，才有可能活下來，還請前輩告知。”姜玄不會用“你們若殺我我就不說”作為要挾！其實這樣也沒意義，這幾位太強，恐怕隨意一個法門就能控制他意識讓他說出來。
而此刻面對將要被殺的局面。
姜玄心裡也很難有怨恨。因為自己本該死了！卻被想聽傳話的幾人續命！對方並不欠他的。再殺他，反倒是讓必死的他，多活了些許時間。
但終究是想活！
儘量爭取吧！
“那便說吧。”面如冠玉青年說的很直接，“你活不了！”
姜玄略沉默了一下，卻又道：“前輩，能否在我說出後，再將我重創到等同先前的瀕死狀態，並讓我離開雙絕碎墟！我想死在外面！我體內的洞天寶物中，還有許多生靈，我的兩位娘子，也在其中……”
“可以，我會先抹掉你見過我們的記憶。”面如冠玉男子道。
終究是什麼都沒有改變，只是完成了傳話的承諾！倒也算是，了卻了一件心頭事！
姜玄看向那位劉師姐。
“那位前輩說……”姜玄用了傳音，“……若有來生，共白頭！”他用傳音，是處於隱私考慮，這是或許是一句，不該讓其他人去聽的情話！
劉師姐聽了極為動情的模樣，眼含淚水，似回憶了往昔的短暫失神，又對姜玄道：“多謝。”
“若有來生，共白頭！除非師尊能復活，再將我等真正復活，否則，我們不過是師尊夢裡的念頭，哪有什麼來生啊！”身穿鎧甲的老者感嘆道。
“荀封為能得師尊允許與師姐在一起，付出了那麼多，終於走到一起了，可卻……”綵衣女子也感慨。
顯然，傳音被他們聽到了。
姜玄倒也不覺得太意外。
當面傳音，法門低級，瞞不住這幾位也正常！
另外姜玄早就知道，長袍老者在禁淵的地位，遠低於他的伴侶，能推斷出，所以才會出現一個生成於淺層夢境，一個生成於深層夢境這種情況！身份的差距，導致兩人走到一起，並不容易！怕是有一段婉轉曲折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就這一句？”面如冠玉青年看向姜玄。
“就這一句。”姜玄點頭。
“大師兄，先等一下。”三男兩女中，一直沒說話的“背弓男人”突然開口。
面如冠玉青年顯然要發動什麼。
姜玄感覺不到。
但他能！
“怎麼？”青年看向他。
“大師兄，你能看穿他的屏蔽天機嗎？”背弓男人問道，似乎覺得這件事頗為奇怪！
“風師弟，你看不穿？”綵衣女子詫異問了一句。
而後五人都又看向姜玄！
幾人都知道姜玄身上有極高層次的屏蔽天機，卻沒心氣去破解。這方宇宙脫離雙絕碎墟以外的事，除了一個人外，其他他們都不在乎！
而背弓男子……本就不太愛說話，一直不停喝酒，就隨意“看看”！閒著也是閒著，卻發現，他不僅僅無法憑藉自身境界，破解這小子身上的屏蔽天機，甚至，他動用了自己可調動的規則力量……也不行！
這讓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淺層夢境的人形生命不知這方宇宙誕生了什麼誇張的存在，深層夢境的卻知道，還見過！
“你……”面如冠玉青年凝視姜玄，主動破解數息後，一皺眉，他也看不穿！有限的動用規則力量也不夠！而他馬上就知道，並非是自己境界不夠。
而是為姜玄屏蔽天機的人，修成的境界很特殊！
只能是“她”！
“你跟，為你屏蔽天機的人，是什麼關係？”他直接問道。
姜玄張了張嘴，他聽到了幾人的對話，快速思考後，決定還是實話實說！
“那是我的一位前輩！”姜玄道。
“前輩？”面如冠玉青年臉色古怪了一下，上下打量姜玄，“你這麼稱呼你們的陛下？”
姜玄眨了下眼睛，而後臉色凝固了。
******
天琅星域，雙絕碎虛外的虛空。
“他還活著！”乾皇通過生命長河，確認了小傢伙依舊活著！並且從照映情況來看，小傢伙似乎已經不處在瀕死狀態！這讓乾皇很難理解！
真就有那般逆天運氣？！
一頭撞上救命機緣？！
亦或者……不可能因他修煉了無相煉體法，算是禁淵門徒，所以被管理者救了！那會違反雙絕碎墟的根本規則！姜玄身上的諸多特殊都不夠，哪怕包括自己賦予的屏蔽天機，這個特徵若被管理者窺知並嘗試破解，就會意識到小傢伙與自己有關！
但也不夠！
譁！
虛空黑暗破碎，迴歸常態！
乾皇也收斂了之前的“憤怒”！再次看向三大國主道：“看來他運氣不錯，不浪費這顆黑子的庇護效果，無需馬上出來，可以直接探索！”
三大國主臉色緊繃著！
姜玄在裡面活下來了？！這事兒讓三人也極為吃驚！得是什麼逆天運氣？不過除了這事兒外，其他並沒有太大不同。
大乾女帝都親自來了！
姜玄怎樣都不可能死在今天！
岐靈國主夢冰嵐突然權杖一震！光華橫掃附近數個星系範圍！神魔仙妖皆被“擊中”！一下子忘卻了很多剛剛發生的事！如他們三大國主被嚇的很丟臉的記憶！
在場都是弱小，隨便刪！
乾皇沒有阻止岐靈國主！
因為她也要刪，並刪掉更多！包括岐靈國主當眾說出，她要離開，以及這次天魔降世最終強度可能毀滅一切……都不該讓底層弱小們知道！會引起太多不必要的恐慌！
而最重要的是！
乾皇之前沒有隱瞞自己培養姜玄這件事，是做好了與姜玄“君臣相見”的準備，可姜玄竟然沒出來！他若直接探索……那就！還是“朋友”！這對乾皇來說，算是一種滿足心意的峰迴路轉！
隨著乾皇一念，再次光華橫掃。
三大國主馬上察覺到，大乾女帝對在場眾生過去記憶的篡改力量，幾乎刪掉了雙方對話的全部內容，包括已算是“紀元生命”的厄法，亦直接開始遺忘！他們卻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勁！
自是不知道“重點”！
“他們並不知道，小傢伙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不知我在意，他們被氣運庇佑，我雖無法篡改他們的記憶，不過……以他三位的境界與身份，等小傢伙之後出來，距離能接觸到他們，也還有著天上地下的境界差距，需要漫長的修行……”乾皇暗道。
讓三大國主知道姜玄與自己的關係，是有巨大意義的！
不然他們也不會信，殺姜玄就是殺夢冰蓉！
這是挑撥的關鍵！
乾皇倒是不擔心，姜玄之後，通過仙妖最高層，知曉自己是誰，往遠了說……或是必然！但既然往遠了說，那時候，本也沒瞞著的可能了！
姜玄衝擊不朽，也就是最近幾百年的事！
又等了一陣。
乾皇確定姜玄不會出來後，方才離去。
三大國主亦退走。
******
“恭送陛下！”鮑盛京激動不已的再次叩首，他被救了……就乾皇剛剛現身時，曾有光華掃過他，終止了他身上的壽命禁術！他自發動極端壽命禁術後，實際上並無真正戰鬥！如今被陛下強行中止，損失便是可以接受的！
雖還是損失了幾百年壽元。
卻還有一千多年壽命！
……
“恭送陛下！”
“恭送陛下！”
數個星系的範圍，數十萬神魔叩首，等陛下氣息徹底遠去消失於虛空，方才起身！
“陛下竟為大哥而來！雖不知與三大國主傳音對話說了什麼！但！大哥！大哥已是涅槃神魔，仙皇級元神法相，並強行承載氣運斬殺了圖法魘！哈哈哈哈哈哈！只等大哥從雙絕碎墟出來！必然要進京面聖！受當面恩裳！”司徒馳很是激動。
朱騰、白梅、魯長老等亦然！
他們都忘卻了！
不記得陛下曾親口說過，培養了姜玄！
也不記得姜玄與天狐娘娘的主僕關係等！
記憶變成了，陛下與三大國主的隔空傳音對話！只有最後陛下說姜玄運氣好，不用出來了，直接探索……是都聽到了！
卻震撼不減！乃至更大！因陛下為姜玄而來！因他神魔體系元神兼修！因他斬了圖法魘！也因……王耀與姜玄竟是同一人！不過區區一百零六歲！
裴蒲純還是神情呆滯。
他知道，姜玄已經是他完全招惹不起的存在！比起陛下的重視！他這個裴家小輩天驕，又算得了什麼！
“傳鮑帥令，撤軍！”
“撤！”
神魔們全線撤離，仙妖也是如此！
黑白子爭奪戰不用繼續打了……因為就在乾皇與三大國主對話時，雙絕碎墟外，依舊在不斷冒出黑白子，差不多都被乾皇收走了！比起今天發生的諸多事，黑白子爭奪戰本身，也不那麼重要了！
也都沒有守在雙絕碎墟附近的必要！
沒人知道姜玄會在什麼時候出來，不同於白子的一顆有效期是三年，黑子一顆是十年！而因為安全地的存在，以及姜玄很可能擁有不止一顆黑子……他畢竟殺了圖法魘，拿到了圖法魘的戰利品，而圖法魘在風災初期，殺了不少神魔仙妖……
總會有一些神魔仙妖高層，雖得到了黑子，卻來不及完成激發，就被圖法魘刮死！
黑子經兩次轉手，也就落在了姜玄手裡！
所以完全無法確定姜玄出來時間。
若在第一顆黑子時限耗盡前，進入安全地，一直等到安全地破碎，再用第二顆黑子……再入其他安全地……第三顆第四顆……姜玄短則十年，長則數百年出來，都有可能！
……
遠離天琅星域後，確認不會被乾皇感知到，三大國主再次現身虛空。
“怎麼？”
苦靈國主與羽靈國主都看向岐靈國主！是夢冰嵐說有事要談，三人才沒馬上分別！
“我需要你們配合我，召喚遠古之靈，三祖合力！幫我暫時強行開闢創造遠古之祭，所有耗費我來出！我要見我姐姐！”岐靈國主認真而嚴肅道。
這段話，也只有三人聽得懂！
其他人，就算是大乾女帝在場，也不明白仙妖的遠古之祭是什麼！乾皇是純粹的神魔，不可能那麼瞭解仙妖的遠古歷史！
“遠古之祭，那是咱們的終極手段之一！耗費巨大，還包括用一件少一件的遠古之物，只用來與你姐姐見面？”苦靈國主皺眉。
“我要問清楚！而且，我之前就通過遠古之靈，感知到了姐姐的還活著！我們血脈相連，代價未必會那麼大！”岐靈國主連道，“我姐姐若真是叛徒，我亦不會放過她！而且與她這次聯絡，將讓我更瞭解……這個姜玄！”
兩大國主沉默了一下。
不考慮其他，姜玄因在元神上成就，本身威脅已經巨大！
而且，夢冰蓉是不是叛徒，都不會改變兩大國主的真實想法！反正這次遠古之祭的代價，也是岐靈國主出！她是否有其他目的，感覺也……就算聯絡一次，也不可能直接救人！大乾女帝不會給她這種機會！
******
“陛下？前輩是陛下？！”姜玄在震撼中呆滯，好久好久，才開始目光閃動，卻道：“不可能！我知道前輩是皇族，但前輩……是陛下？！”
“哈！”面如冠玉青年一笑，“沒想到，你竟然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她瞞著你？”
姜玄還傻在那。
“不存在其他可能！”青年接著道，“她是這方宇宙唯一的混沌主神！這種存在，就算在盤虛宇宙，也極其罕見，我雖境界高於她，但我只是混沌真神！所以才看不穿她的屏蔽天機，她能動用本源混沌之力！”
姜玄還呆。
他回想了與前輩的過去，種種！越想越覺得離譜！
並有一個最大的疑問……陛下怎麼可能這麼閒啊！
不過，如果在已知前輩是陛下的前提下，反推來看……姜玄發現自己疏忽過很多情況，比如如意呼吸法，這種直接提升天賦的法門，不朽神能創造？當年他境界低不懂，可他現在，對不朽神也是有一定認知的！還有當初，自己差一點問出前輩身份時，伏逍王突然有急事離開！
包括仙妖引魂古印！
既然是仙妖至高契約法門，不朽神能破解？
長袍老者也曾感嘆過，這方宇宙竟有這樣的存在！
那次在京城見前輩……前輩自稱是特殊的三重天不朽神！這個“特殊”，或許能解釋她身上的超常不對勁！特殊就意味著可能具備跨境界手段，如姜玄自己！
但如果她是陛下的話，更能解釋！
任何不合理，都能因她是陛下，而合理！
而最最重要的！
姜玄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剛認識前輩那幾年，前輩是不把超越神魔放在眼裡的，甚至，超越神魔都不能拜她為師，沒資格！各種態度，隱隱的暗示過，她是超越中的超越！顯然前輩當時，沒想過隱藏，也沒有直說的必要！
“陛下！”
“前輩是陛下？！”
又過了好一陣！
“混沌真神？混沌主神？”姜玄抬頭問道。
面如冠玉青年便隨意解釋了一下。
造化尊者境後，便是混沌境！皆通過混沌直接修行！大層次是一樣的，卻分為“三種”！
混沌神！
混沌真神！
混沌主神！
走法則路線晉升，在混沌中開闢自己的道路，是混沌神！
走造化路線晉升，在混沌中開闢自己的道路，是混沌真神！
而想要成為混沌主神，則要能夠修煉混沌本身！
三者同境界戰力差距極大，雖然都能晉升永恆，但晉升永恆後，則會有兩種情況！
“大體是如此，路線不止三種，像虛暗路線，雖不是正途，很容易墮入永恆的黑暗，但既有成為混沌神的可能，也可能成為混沌真神，得看最終得到了什麼！”
“其實所謂混沌神，實際上不過偽混沌，想要晉升永恆，必須在最後階段，混沌法則歸於某種混沌造化，而後突破成永恆主宰！”
“以造化晉升混沌真神才是最正確的路線！不走彎路，無論是在哪個宇宙，多數修行路線最終，都會走上這條路！從而成為永恆主宰！”
“混沌主神則……一但晉升永恆，便是永恆至尊！”
“這是一條超越路線！但它在混沌境的修煉難度，是混沌真神的千倍萬倍！想我師尊，禁淵之主，位列盤虛宇宙五大永恆至尊之一！門下卻……也只有過一名混沌主神，是我三師弟！”
面如冠玉青年並沒有提到，永恆主宰與永恆至尊的區別，或是因為，他也難以說清楚！
但顯然是永恆至尊更強。
“你們陛下的天資，在這原始宇宙，短短數萬年，成就混沌主神……雖然也是受到原始宇宙太初物質的影響，但不可否認，這種天賦，恐怕已不遜我師尊！只不過！也被這方原始宇宙耽擱了！混沌主神的法門並不完整，你們所認為她的強大，實際上遠遠不是混沌主神的極限……”
“她若誕生於永恆宇宙，憑如今境界，已能隨意毀滅大型世界！所謂星域戰爭，在她眼裡，也會成為一件無比可笑的事情……因這方宇宙還未經歷過一次大破滅，混沌不完整，法門也不可能完整，她想要晉升永恆，也必須要前往永恆宇宙才行！”
“多麼驚豔於時空長河的妖孽女子啊！”面如冠玉青年一口氣說了很多，非常非常感慨！顯然他是被震撼過的！
姜玄又確定了幾件事。
這大師兄境界更高，或是混沌真神的最後階段。
陛下境界還差一點，法門不完整，但卻是混沌主神！
還有，他一定接觸過陛下！
“嗯，所以……”姜玄連忙道，“這位前輩，你跟我……我們陛下，認識？”
“見過幾次，我們不過夢境所化，無法窺伺外界，不過她進來過！並非你若認知的夢境，算是……真實的表象，是師尊的肉身橫在這片時空中，不朽後才能看到……”青年真的是隨便就說了。
真實的雙絕碎墟！
是禁淵古帝的屍身！境界不夠，看不到！卻能進入夢境！境界夠了，反倒無法進入夢境！卻能直接穿過雙絕碎墟外部後，看到屍身？卻又能跟夢境所化的這幾位交流？！
“前些年，我們又見了一次，並完成了最終交易！”
青年連道，“宇宙壁壘永恆都難以隨意突破，但這方宇宙，因我師尊的到來，出現了裂縫……肉身橫在這裡，裂縫一直都沒有修復，又受我師尊肉身阻擋，等之後……我們會送她前往盤虛宇宙！”尒説書網
姜玄愣愣神，而後問：“代價呢？”
“為復活我師尊，出一份力！縹緲的可能吧！我們總要做些什麼！”青年道，“具體你不需要知道！”
姜玄了然，又想了想。
通過雙絕碎墟前往盤虛宇宙，必須要跟這幾位交易！那麼……盤虛宇宙等待陛下的，將是無盡的兇惡！他之前在白子區域時就隱隱知道了，禁淵的破滅，是盤虛宇宙其他幾位永恆聯手做的！
所以，去了就與其他幾位永恆至尊為敵？！
陛下卻也同意了？
為了更高境界，為了神羅，為了神魔族群，為了這方宇宙的大同理念！她必須要去！
“呃……”姜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按照雙絕碎墟規則，怎麼能隨意告訴自己這些？
“既然有這般淵源，那我……能活嗎？”姜玄便問。
“當然，不能了！”
面如冠玉青年一笑，“其實我與你們陛下交易後，你與她的關係，咱們姑且算是自己人！我是不想殺你的，只不過，規則就是規則！那是師尊的意志！”
“我之前救你，是在違反規則，你死了，修正錯誤，才能彌補！不然，我會遭到反噬！雖我權力更大，不會被師尊意志直接抹去，但也會導致我沉睡漫長歲月……會耽誤太多，包括送你們陛下去盤虛宇宙！”
對夢境所化的生命來說，沉睡跟死也沒區別。
都是消失一段時間，再被夢境所化！而禁淵古帝能否復活這件事，顯然是最重要的！
“其實……”青年又開口，卻停下了。
“什麼？”姜玄問。
“沒什麼。”青年又不說了！
他是剛剛想到了，以那位的實力，應該能復活姜玄一次，但……兩人的關係，有那麼深嗎？值得嚴重損傷自身，救他這個連不朽都不是的神魔嗎？
屏蔽天機說明不了什麼！一種防窺的保護性手段而已！
這傢伙竟然連前輩是陛下都不知道！也沒有能直接修補意識的不朽級寶物，那位都沒給他各種強力寶物傍身，讓他落得這般境地，不好說在那位心裡，他究竟是什麼定位！
因為不確定他是否會被複活，就不說了！
“該上路了！”他道。
“等等等！等一下！”姜玄連忙道，“前輩你剛剛說，我們陛下與你交易……幫您師尊復活……其實我天賦蠻高的！我或許……如果我將來幫得上忙，說不定……我若有交易資格，其他違規，便不算什麼了吧？”
姜玄感受到了對方的善意。
必殺他只是因規則！
姜玄要爭取！
“你這般境界，連紀元生命……也就你們所謂的不朽都還不是，還遠遠沒到驗證天賦的時候，談什麼天賦？”面如冠玉青年連道，“就算這方宇宙誕生其他混沌真神，都沒有資格以此與我們談判，只有混沌主神，具備一步成為永恆至尊的天賦，才行！”
“或者，你是具備成為混沌主神資質的造化尊者，也行！”盔甲老者說了一句，“幾十萬年前，三師兄在未被抹去前，曾送過一個！”
姜玄不知道“三師兄”為何被抹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再生？
卻知道，送的人是誰！
“神羅大帝？”姜玄道。
“你們是這麼稱呼！”青年道。
姜玄了然，又馬上道：“我真的很有天賦！我在還是二劫時，便將無相煉體入門，我還掌握元神，我雖不是造化境，但我已經掌握生死造化中萬物重生的部分能力……我掌握時，連天命都還不是，是足足跨了六個生命層次提前掌握，我還……”
姜玄從未如此主動的證明“我天賦多猛”，證明也是憑本事手段戰績，而不是用嘴來說！
不是那種誇誇其談的炫耀性格！
但現在！
他真的想活！對這幾位無比強大且也有善意的存在證明自己，也不丟人！
“你要明白！”青年打斷道，“無論你覺得你的天賦多麼強大！對我們來說，你缺少最關鍵的天資，就沒有任何意義！你真的境界太低了！驗證不了！”
“什麼天資？”姜玄卻問，“成為混沌主神的天資？”
“算是吧，也稱混沌修行者天資！宇宙語言不同，但翻譯過來對應的是一個東西！你們陛下這麼定名！”青年連道，“其實它也不能說是一種天資，它包含了人生經歷，對世間的影響後得到的反饋……需要相當複雜的條件，而不是僅憑自身……算了！”
解釋起來相當複雜。
不說了！
“你把屏蔽天機撤了唄？”綵衣女子突然開口。
其他四人都看了綵衣女子一眼，瞬間知道她要幹什麼！
姜玄怔了一下，點頭：“好！”
屏蔽天機的承受方，是可以主動撤掉的！唯一的要求就是需要天命後的境界！哪怕是前輩的屏蔽天機……這跟強度無關，對姜玄來說，就相當於是一件保護自己不被窺伺的“盔甲”！自己掌握天機能力後，就能主動脫掉“盔甲”！
姜玄摒棄了前輩給予的屏蔽天機！
讓這幾位更全面的窺視自己，有些東西，不用他說，對方也就能直接看到！
綵衣女子卻在這之後目光一閃。
這一刻，姜玄感受到了自己的“十重命格”遭到了特殊攻擊！但更像是某種自我保護性反饋！
“她想看我記憶？！”姜玄一下子意識到了，並且是第一次知道，“十重命格能抵擋任何程度的記憶查閱？！是一種完全封死的特性？”
綵衣女子一下子露出驚訝神情。
她能輕易摧毀姜玄的意識命格等等，卻不能看到姜玄的記憶！其實她是“沒安好心”！想通過記憶看姜玄與大乾女帝的過往！只是因為好奇！
“進化完美命格？”她道。
“我剛剛正想說來著，自我修行得來的十重命格！陛下一個，我一個！”姜玄道。
“你還得到過眾生信念加持……”面如冠玉青年窺視著一挑眉，“竟然真的有機會，成為混沌修行者……”
姜玄心頭猛震了一下！
“那我……”
“只是有機會……”
“那……”
“就算你已經是混沌修行者，也不行！你境界太低！造化級的混沌修行者才行！另外你要明白，我為了救你，先違規了！若無這個前提條件，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激發黑子，傳送離開……”
姜玄兩次開口，又被打斷了兩次。
青年接著道：“亦或者，如果你只是普通造化尊者，我也能不殺你！這是我與你們陛下談判的條件之一，她之前就提到過，未來可能需要我送其他造化級存在，去盤虛宇宙！保全她麾下造化神魔狀態，將人直接送過去，不算違規！”
“然而你什麼條件都不滿足！”
“你若已是造化，也進不來這夢境！”
青年說著，突然閃到了姜玄近前，圍著姜玄走了兩步，近距離的細細觀察！
雖然還是得抹了，但不得不說，這小傢伙已經引起了幾人的興趣！與那位的關係，以及自身誇張的天賦，在考慮這方宇宙的大環境，綜合來看，姜玄若誕生在永恆宇宙，恐怕會是極為了不得的底層天驕！
“看在你們陛下的情面上，我給你證明自己的機會，說吧……我讓你死個明白！”青年道。
“你跟你們陛下，到底是什麼關係啊？是純粹的前輩與晚輩嗎？還是？”綵衣女子跟著開口。
青年猛的扭頭，瞪了她一眼！
師妹真的是……有毛病！
只要是一男一女扯上關係，她就會好奇！特別喜歡打聽！還自己在心裡編愛情故事！又在背後跟人議論，亂說！當初荀封與劉師妹因身份隔閡開不了口，都憋著，就是她問東問西給挑破的，搞出那麼多事……
這又犯病，以那位的天資與霸氣……兩人都已經是神明與螻蟻的距離，這都敢亂想？！
“別理她，你說你的。”青年又對姜玄道。
“我因為法門結合，我的肉身……”姜玄開始說。
如神魔體系與無相煉體的結合，如元神天賦，以及領域如元神，自己已經開始將兩大體系核心融合，包括對命術的理解等等……還有自己創造新層次功法，看破能力……
全說！
青年非常平靜！這些聽來，都毫無意義！說到底，還是因為姜玄境界太低，更多高層次的東西，完全沒辦法驗證！
修行一步一重天！
永恆宇宙無數紀元多少天驕，便在弱小時展現過匪夷所思的天賦！卻又在某個關鍵突破前倒下，幾人見識過太多！
而想獲得交易資格，有可能幫到他師尊復活……至少得有自身成為永恆至尊的可能！如此才有縹緲機會！
其實當初“神羅大帝”從境界上來說，都不配！
只是因為……神羅大帝並非純粹的修行族群，而是這個世界的遠古神魔，只有原始宇宙生命誕生初期有這樣的特殊存在，他既可以通過修行提升境界，也可以通過歲月熬，來不斷提升境界。
所以哪怕神羅大帝修行到了瓶頸，只要潛藏起來，說不定許多機緣後，就能成為等同於永恆至尊的古老存在！
這才交易了！
開了這個送造化的口子！
而答應大乾女帝送普通造化……只是因為，她是真正具備資格的人！附帶條件而已，順著她！她在原始宇宙都能這麼生猛的成長，太不講道理！
“另外，我還有極高的心靈路線天賦……”姜玄正說著。
“等一下！”圍著姜玄踱步的面如冠玉青年一抬手，停下腳步看向姜玄，“心靈路線？我在你身上，沒有窺到任何心靈路線的法門，你怎麼知道你有天賦？”
“前輩……嗯，是陛下在考驗我心境是否恢復，意外發現的！我承受了陛下的隔空引言，一直到最後……陛下說，我這種天賦應該是完全天生的，凡人時期就有！”
青年一下子呆住了。
遠處一桌其他四人，也都是神情劇烈變化，或猛的起身，或一臉震驚！
“你是說……”青年瞪著眼睛，聲音緩慢，“你能憑藉，天生的心靈路線天賦，在未修煉任何心靈路線能力、且境界極低的情況下，抵擋住，混沌主神的隔空引言？抵擋了幾十息？！”
“是啊……”姜玄眨巴眼睛，臉色怪了一下。
這幾位的情緒變化，讓姜玄意識到了，這件事定然非常恐怖，在盤虛宇宙也是大恐怖！或是自己活下來的契機！
但……前輩不讓他練啊！
“不可能！我不信！”青年思考後馬上道。
這種心靈路線天賦？！！
若是真的！雖不敢說這小東西有永恆至尊的可能！但心靈路線本身之獨特，就算他將來只是混沌境，也能起到一些非常特別的作用！
“我……騙不了你吧，前輩。”姜玄道，他相信，只要這青年願意，是能隨意控制自己思維的，問什麼說什麼！
“心修者！就算是在盤虛宇宙，如此強大的心修者天賦！也只出現過一個，卻是太初九紀時代的傳說……”背弓男子道。
“這方原始宇宙，怎麼會出現這種……”鎧甲老者也道，十分吃驚不解。
幾人的反應越發過頭。
比當初“前輩”反應大多了！姜玄也明白，比起見識，陛下肯定是不如這幾位的！他們知道太多連陛下都不知道的情況！也不敢說陛下完全不瞭解，但……不讓練，是禁忌，多高都沒意義！
“我不信！你練給我看……”青年看著姜玄道。
“呃……”姜玄剛開口。
“我知道，你們陛下，一定不讓你練！”青年連道，“但我要提醒你，如果你能向我證明，你真有你所說的天賦，並肯成心修者，我便能向師尊意志請示……一但師尊回應我，我就可以不殺你！並給予你考驗！我們可以交易！”
“呃……”
姜玄張了張嘴，先問：“前輩，心靈路線到底有什麼問題？”
“它沒問題！”
青年連道，“而且超乎想象的強大！心靈路線的混沌真神，地位不輸於混沌主神！且更不好惹！而且，你有成為混沌主神的可能性，雖然縹緲，但萬一呢？若在這個基礎上，把心靈路線作為混沌參悟的重點，那你將，匪夷所思！”
“至於你們陛下所認為的問題。”
他又道，“是因為心靈路線的紀元生命，能夠直接接觸到宇宙意志，後續修行，需要與宇宙意識保持連通，會被宇宙意志所影響！”
“對宇宙意志從未被融合過的原始宇宙或古宇宙來說，宇宙意志會在宇宙眾生過強時，試圖毀滅一切，而心靈路線……將受到宇宙意識的蠱惑”
“也就是說！”
“在這宇宙！心靈路線不朽神，有極大可能，背叛宇宙眾生！會產生毀滅一切的想法！會成為宇宙意志的走狗！但這對心靈路線提升本身，卻有好處！順從宇宙意志越多，得到的恩賜就越多，成長就越快！”
姜玄呆了呆。
怪不得！
怪不得這是禁忌！
會背叛宇宙眾生？！
這玩意的破壞力，往嚴重了說，自己就會成為浩劫！天魔如何？就算是十萬個不朽級天魔一同出現，自會有造化級的存在出手殺他們！天魔是“沒有腦子”的！直來直去！純粹的暴力殺戮！
可心靈路線不朽神，可以不露面啊！
暗中謀劃，隱藏身份，蠱惑人心，先去宇宙其他地方搞破壞，不斷挑起戰爭！到了不朽這個層次，將擁有紀元壽命！一但被蠱惑隱藏，讓億億億萬生靈因他而死，都很簡單！
宇宙太大了！
到處禍害便是！
與眾生為敵，眾生皆可屠！
還害死越多成長越快，本身也是一個巨大的吸引力！很容易讓心靈路線修士，快速入魔！為了更高境界，自我說服！
這種存在，這種風險，任何勢力都不會容忍其存在！
“天魔！心靈路線修士，將成為擁有心靈蠱惑、謀劃、潛伏、挑起戰爭能力的後天天魔？！成為宇宙魔頭？”姜玄道。
“可以這麼理解，是有可能！”青年連道，“還是要看本心，自己能不能守住！”
“我發過大宏願，為宇宙眾生開太平……”
“人心是會變的！誓言因本心而成，而並非誓言成就本心！影響不大，還是看自己！”
“這……不能完全剋制嗎？”姜玄連忙接著問，“我們陛下就有心靈路線能力，也沒被宇宙意志蠱惑吧……”
“她是混沌修行者！”青年一句話，並笑了一下。
“成為混沌修行者，就能不被蠱惑？”姜玄精神狂震！
“跟你理解的不太一樣。”青年解釋道，“首先，就算是混沌修行者，也不能在修煉心靈路線時，不被蠱惑！”
“而你們陛下，應該是在不朽前，就已經初步成為了混沌修行者，她在晉升不朽後，也並未將心靈路線作為晉升重點！而混沌修行者，是能直接參悟混沌本身，混沌包含一切，就算她在這個過程中，意外接觸到心靈路線能力……她也能調動混沌力量，隔絕宇宙意識的侵襲！”
“只要不主動繼續往下修行心靈能力，就能屏蔽掉宇宙意識不斷的蠱惑！”
“等她經歷造化境，晉升為混沌主神後，就擁有了掌握全路線能力的資質！這是混沌主神最恐怖之處！兌現了混沌修行者的天賦潛力！從而全面開啟！並且這些後天資質都極高，只是練成更復雜能力，施展方式，不能脫離自身修煉體系！”
“如同樣用於攻擊的造化法門，神魔與仙妖施展方式不同。”
“而過高的境界，加上極高的後天資質！會導致你們陛下，能在參悟混沌過程中，直接掌握‘低層次’的心靈路線能力！不需要通過連接宇宙意志，沒有修煉過程！就直接掌握！”
“這個低層次，是相對於混沌主神的境界以及主要手段而言！並不是真的低級！”
姜玄聽著，稍微有點繞，但姜玄聽懂了！
混沌修行者甚至能屏蔽宇宙意識！
調動混沌力量？
本源混沌力量？
恐怖如斯！！
“那我應該怎麼才……”姜玄問。
“你想活下來，並不受宇宙意志蠱惑！有一個最完美的方式！也是你目前狀況，能活著離開這裡的唯一方式！當然也是最難的！”青年說道。
“請前輩告知！”姜玄道。
“第一！你要先修煉心靈路線能力！給你個考驗，你通過了！我就可以向師尊意志請示，絕對的心靈路線天賦，將彌補你境界不足其他天賦未展現的短板！心修者太特殊了！你或許能獲得‘交易資格’，那我違規救你的事，就不算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