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南菊 作品

第四百六十章 我記起來了(求票)

蘇亦欣這麼一說,顧卿爵就記起來了。

在今年年初,科考前夕,朝中突然傳出來,說范仲淹、富弼、歐陽修和石介等人拉幫結派,是“朋黨”,從而在朝中對“朋黨”引發了激烈的爭論。

為此,官家與朝臣討論“朋黨”,並問範衝淹對“朋黨”的看法。

耿直的范仲淹回答說:“方以類聚物以群分,自古以來邪正在朝堂,未嘗不各為一黨,不可禁也,在聖鑑辨之耳。誠使君子相朋為善,其於國家何害?”

歷來“朋黨”是統治者的大忌,哪怕“朋黨”前面加上君子,它也還是“朋黨”

前朝的“牛李之爭”霍亂朝綱,範衝淹公然承認自己是“君子之朋”,很難不會讓官家疑心。

難怪之後,官家對革新一事,便沒有那麼熱心。

莫非問題出現在這?

“我記得去年四月,當時還是國子監直講石介寫了一首《慶曆盛德詩》,詩中把夏竦等人稱作“妖魃”、“大奸”。”

最要命的是,此事一出,歐陽修立刻寫了《朋黨論》,公然宣稱“君子以同道為朋,小人以同利為朋,此自然之理也。臣謂小人無朋,惟君子則有之。”

還進一步的指出“故為君,但當退小人之偽朋,用君子之真朋,則天下治矣。”

這不就是間接承認了他們和夏竦等人是私人恩怨就是“朋黨之爭”麼。

這種言論,那簡直就是在挑戰統治者的底線。

蘇亦欣說著就笑了出來。

對於夏竦這個人,蘇亦欣在後世不是研究歷史的,並不熟悉。

但作為一個正常人來講,你都寫了詩,把人家稱為“大奸”,人家能不氣?

能不反擊?

管特麼的對不對,先把這些人乾死再說。

範衝淹和歐陽修的一番操作,簡直正中夏竦等人的下懷。

說到這,蘇亦欣腦子突然靈光一閃。

“子淵,我記起來了。”

蘇亦欣握住顧卿爵的手:“就是在這個時候,石介給富弼寫了一封信,信中石介讓富弼行“伊周之事”,但這封信被夏竦截獲,他模擬了石介的筆跡,改了信中的內容,將“伊周”改為”“伊霍”,為了不讓官家猜忌,範衝淹與富弼主動要求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