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夢語 作品

340.吳州省一個人人嚮往的地方


  文昌郡自從被賊寇佔領了以後,氣氛就變得怪怪的。

  街上沒有幾個行人,偶爾有人也是貼著牆根急匆匆而過,生怕碰上那些賊寇。

  賊寇也知道文昌郡的百姓害怕他們,但是他們對此頗為享受。

  這些賊兵,很多都是兄弟兵。

  一人是戰兵,其他幾個兄弟則是輔兵,在搶劫過後便將搶到的財物轉移到兄弟的手裡,或者運送回家去,或者藏起來,就成了這些賊兵的私有物品。

  賊將對此也不加約束,因為正是打下城池之後,可以肆意搶劫財貨刺激著這些賊兵的腦子,才保證了這些賊軍的旺盛戰鬥力。

  秩序,軍紀,他們也想搞,但沒有足夠的銀子和糧食,沒有強硬的手腕,就很難約束住手下,強行彈壓反而惹來怨懟。

  “賊兵,就要有賊兵的樣子嘛!”

  豹頭環眼的劉山虎走在街上,看著空蕩蕩的大街,很是滿意的樣子。

  “將軍,是義軍!我們是義軍!”

  旁邊的一個身穿銀甲的小將,連忙提醒說道。

  “對對對,義軍。”

  劉山虎滿不在意的應付了一句。

  “王爺讓我好好經營文昌郡和浣花郡,卻遲遲不派那些大頭巾過來,讓老子一個武人治理,這是存心難為我劉山虎嘛!

  大頭,你再去各家瞧瞧,有沒有什麼長得帶勁的小娘們兒,把老子府裡那些再換一批,老子今晚上要再嚐嚐新鮮的。”

  劉山虎朝著自己親兵頭子說道。

  大頭聞言,頓時眼中一亮:“那換下來的·······”

  “給你們了,隨便玩兒,玩兒完了送到軍中去,給兒郎們也爽爽!”

  劉山大手一揮,豪邁說道。

  “將軍!”

  銀甲小將想要勸阻。

  “你不用說了,領兵打仗,就是要這樣,時而給他們些甜頭,他們才願意給你賣命。

  這些女人我都嘗過了,也要給兒郎們享受享受嘛!

  大頭你說,我打了一輩子仗,還不能享受享受嗎?”

  劉山虎轉頭問自己的親兵頭子。

  “能!當然能!必須能!將軍要享受,我們這些軍官要享受,底下的兒郎們當然也要享受嘛!

  打天下為的是什麼?

  為的不就是享受享受嘛!

  哈哈哈哈······”

  大頭說著,還伸出手捂著自己的襠聳動了幾下,然後一抬下巴,衝著銀甲小將得意的笑了一聲:“大樓,你要跟將軍學習的地方還多著呢!”

  說完,大頭就喊了上百人,由什長帶著,往城裡的富戶家裡,搜刮美人去了。

  而作為文昌郡首屈一指的富戶,這段時間以來,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搜刮,偌大的溫府,此時已經成為了驚弓之鳥,當敲門聲“嘭嘭嘭”響起的時候,府裡的人忍不住渾身顫抖。

  “快開門,是我!”

  外邊一個沙啞的聲音傳進來,守在門口的小廝才鬆了口氣,伸出纏著厚厚一層紗布的手,打開小門的門閂,讓一個穿著破爛,跟乞丐似的老頭走了進來。

  “福伯,這種時候,你怎麼還出去了?要是碰上賊兵怎麼辦?”

  小廝害怕的問道。

  他被前些天那些賊兵闖進溫府時候的那種陣仗給嚇壞了!

  “二少爺讓我出去探聽探聽情況,二少奶奶讓我去閆家鋪子買了點桂花糕。”

  福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看上去精神了一點兒。

  “都這個時候了,那閆家鋪子還敢開門?”

  小廝訝異道。

  “我去了那閆家,從後門進去買的,比平日多花了好些錢,人家還不願意做,唉,這是什麼世道啊!”

  福伯感嘆說道。

  “不和你說了,我去跟二少爺說說去。”

  和小廝說了一聲,福伯連忙走了。

  溫府很大,但此時卻顯得很是荒涼。道路上、院子裡都很是凌亂,卻沒有人收拾,有些地方還隱約能看到一些未曾清洗乾淨的血跡。

  一想到那天晚上恐怖的畫面,福伯就不住渾身發抖!

  那是存在了一百多年的溫府,差點傾覆的一晚。

  那一夜,滿城的火光,幾乎照亮了夜空!

  喊打喊殺的聲音,在整個城市迴盪!

  先是大量的亂民湧入了溫府之中,肆意的燒殺掠奪。虧得溫家家生子多,數十個家僕在二少爺的帶領下,拿著哨棒、朴刀,也硬生生震懾住了那些亂民,倒是勉強保住了溫府的安全。

  但是沒過多久,那些賊兵破城衝了進來。

  當這些著甲持弓帶刀的賊兵殺進溫府的時候,這些家生子再也抵擋不住了,一個回合不用就被統統打倒在地,溫府之中積累了上百年的財富,被統統搬運了出去,就連家主都被人帶走了,直到七八天後,家主才帶著一身的傷被送了回來。

  不知哭喪著臉回來的家主,與那些賊兵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接下來的幾天,倒是沒有賊兵再上門了。

  “福伯~”

  四五個端著木盆的丫鬟,和福伯碰了個面,叫喚了一聲。

  福伯看著這四五個面容清秀的丫鬟,心裡不由一顫。

  那天晚上,那群暴民和賊兵,不只是搶奪錢財,更是如同一條條淫獸一樣,府裡很多女人都被他們給糟蹋了!

  在他和兒子充當護院,事態平息後,趕回家的時候,兒媳婦都躺在了血泊之中,被撕爛的衣裳,身上的髒汙痕跡,死不瞑目的雙眼,深深的刺激著父子兩個。

  還在襁褓中的孫女喜兒在裡屋的床上熟睡,倒是逃過了一劫,但沒了孃的孩子,註定了命運多舛。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