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白若蘭 作品

第341章 魚腸的身份

客觀的說,‘魚腸’同志這種守株待兔的辦法,完全是屬於被逼無奈之下的沒有辦法的辦法。

  這是真正的‘守株待兔’,成功率極低,運氣好,便如同今日這般、等了兩年終於等到他;運氣不好的話,可能要等五年、十年,甚至就這麼一直等不到,一直無法迴歸組織,無法證明自己的身份……

  而且,‘魚腸’同志此番也幸虧是遇到了‘農夫’同志:

  ‘農夫’同志見過‘魚腸’同志一面,甚至於‘魚腸’這個代號也是‘農夫’半開玩笑幫忙改的。

  ‘翔舞’同志、‘旺庸’同志以及他,他們三個是知道‘飛魚’改名為‘魚腸’這件事的唯三見證人,更是目前僅存的見過‘魚腸’真實面目的原特科領導。

  換做是其他人去臺拉斯脫路三十一號憑弔‘竹林’,‘魚腸’即便是認出來人是我黨重要同志,如同今晚這般主動聯繫,也是沒用的。

  ‘魚腸’同志很難拿出雙方之間有默契和能夠被認可的證據,以茲證明他是紅黨特科王牌特工‘魚腸’。

  反倒是鬼鬼祟祟的跟蹤行為,容易引起懷疑,甚至會被認為是敵特。

  ……

  ‘農夫’同志在思考。

  從表面來看,他便前往臺拉斯脫路三十一號‘竹林’同志舊居這麼一回,便被‘魚腸’同志發現,且跟蹤找到了此處,這似乎是太過巧合了。

  不過,倘若‘魚腸’同志本身沒有問題,對黨忠誠,沒有任何謊言,正如‘魚腸’同志所說的,他這兩年多的時間裡,每逢清明或者是‘竹林’同志的生忌、死忌都會在臺拉斯脫路三十一號暗中蹲守。

  那麼,此次他通過這種蹲守的方式找尋上門,便沒有巧合之說,這是無數次失望之後,依然堅定尋找組織之信念開出的希望之花、結出的希望之果。

  不過,關於‘魚腸’所說的兩年多一直堅持在重要日子暗中蹲守在‘臺拉斯脫路’之事,‘農夫’同志自然會暗中安排上海當地黨組織的同志們調查。

  這種謊言是經不起調查的。

  通過查詢‘魚腸’在這些特定時間的去向,通過一些蛛絲馬跡,總能以茲佐證事實或者是戳破謊言。

  事實上,失聯的同志想要重新回到紅色組織,非常困難,其中最常為同志們所使用的便是這種以某個固定地址為標誌,等待組織上來尋找。

  或者是如同‘魚腸’這般,等待他認識的、可以證明他的身份的同志在某個固定地址出現。(ps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