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三喜 作品

番外2(完結) 幼崽if線,假如重生……

然後就光著腳啪嗒啪嗒往玄關跑,直接踩上室外拖鞋。

郭琳:“……”

小傢伙笑起來是真的漂亮,大眼睛彎彎的,皮膚奶白奶白。郭琳咕噥:“要不是看你長得可愛,早揍你多少回了。”

灼寶踮起腳腳,憑一己之力打開大門,跑到後院,果然看到陸餘正蹲在蘋果樹樹苗旁,拿一把小刻刀跟一塊小木牌較勁。

灼寶好奇,奶聲奶氣地問:“哥哥,你在幹什麼呀?”

陸餘晃晃手裡的木牌,給他展示:“刻木牌。”

灼寶:“哇!刻得真好!”

他又問:“刻的什麼?”

陸餘:“。”

陸總無奈:小文盲,字都不認識,還說刻得好?

陸餘耐心說:“是我們的名字:灼寶和小樹一起成長,栽樹人:陸餘。後邊是昨天的日期。”

灼寶托腮:“好厲害!哥哥認識那麼多字!”

陸餘:“郭琳阿姨教的。”

灼寶:“我也要刻!”

陸餘怕他拿刻刀劃傷手,便哄他:“我刻一面,你刻另一面,我們一起完成,好嗎?”

小奶糰子特別好哄,這一上午,陸餘一邊刻木牌,灼寶一邊圍著他玩,一會兒拿個玩具出來,控制著玩偶的手手腳腳給陸餘哥哥加油,一會兒帶著個塑料小噴壺,揚言要給小樹苗澆水。

小傢伙小嘴叭叭叭地沒停過,陸餘的刻刀也沒停過。

終於趕在午飯之前把一面牌子刻好,灼寶午睡起來之後,終於能參與工作,可惜他寫自己的名字都有點費勁,何況用刻刀?最後陸餘抓著他的小手手在木牌背面刻上倆人的字母縮寫,將小木牌掛在樹苗上。

“灼寶,哥哥明天就要走啦,你好好照顧這顆小樹,每年它開花的時候,我都來找你玩,好嗎?”

明明之前已經以兩天不上幼兒園的籌碼換得小奶糰子接受,然而真到分別時,灼寶還是控制不住,小短手抱住陸餘不讓走,哇哇哇哭溼了陸餘的袖子。

陸總兩輩子以來都沒這麼心軟過。

可他已經選好了要走的路。

陸餘在商場摸爬滾打一輩子,起起落落見識過太多人情冷暖,深諳自己有能力才能去追求別的。他安撫了小傢伙,仍舊硬著心腸,跟著陸正筠和蕭菀樺踏上了回A市的路。

他們先回A市,陸正筠處理些公務之後,就親自送陸餘去北美看望陸老爺子。

而灼寶失去陸餘哥哥之後,足足一個星期都懨懨的。

不過到底是小朋友,安致遠和郭琳哄了小傢伙一個星期,又買玩具,又答應他養只小倉鼠,才終於安撫了灼寶。

“到底是小朋友。”安致遠悄聲跟自家老婆說,“小孩子忘性大,你看,這還沒幾天,他就不再提陸餘啦,過一段時間他都不記得陸餘是誰啦。”

郭琳也悄聲回:“不鬧挺好的,不過也挺可惜,他倆玩得多好啊,多虧我拍了很多照片,洗出來放相冊裡,等長大了給灼寶看。”

兩口子都以為小兒子沒再哭唧唧地提陸餘,是忘記了陪他玩了幾個月的小哥哥,誰也沒注意到,小奶糰子沒事就往後院跑,常常揚起小腦袋去看那棵小樹苗,心裡念念叨叨的:它什麼時候才能開花呀?

再後來,陸氏集團的消息陸陸續續傳回國內的商圈裡。

圈子裡都知道,陸家那位新認回來的小孫兒陸餘,是個神童。

——他大名叫陸倚霜,但自己堅持小名叫陸餘,那孩子挺有趣的,說是怕小夥伴忘記他所以不改小名。

——陸餘少爺真是人中龍鳳,小小年紀,就展現出非凡的商業頭腦,連陸劍昀陸老爺子都對他讚不絕口,跟老友聚會時都在炫耀孫子。出席商業活動時,也都帶上他。 ——真是風頭無兩!圈子裡都在說“生子當如陸倚霜”!

——真讓人羨慕!

——咱們看到的都是表面風光,背地裡那孩子遭受了不少壓力呢。在那樣的豪門裡拔尖兒,得遭遇多少明槍暗箭。

——也多虧老爺子庇護著。

……

這些碎片化的信息,時不時傳入安致遠的耳朵裡。他因為撫養過陸餘幾個月,對那孩子還蠻有感情,每每聽到這些消息時,都忍不住多問幾句,想知道小陸餘的近況。

深挖出的信息相當於加強版“生子當如陸倚霜”:陸餘不到一年時間,就掌握了英語和法語,甚至能幫陸老爺子做翻譯;陸餘各門課業都拿A+,空出大量業餘時間,陸老爺子便親自培養他。

以及一些衍生消息:譬如那位假少爺,桂阿姨的親兒子陸倚雲。那孩子原本被送去他舅舅王寺衛家裡,後來被他那黑心舅舅虐待得受不了(也有人說舅舅並沒虐待,只是陸倚雲受不了艱苦的農村生活),給蕭菀樺打電話哭訴,被接去了條件更好的住宿學校。

但他在住宿學校裡,總是莫名其妙被人欺負,沒多久就要換學校,幾次下來,連蕭菀樺也失去耐心,再後來,陸老爺子做主,把那孩子送去了一家遠離陸家社交圈的、頗為偏遠的孤兒院,然後就再沒了下落。

坊間傳聞這一切可能跟那位陸餘少爺有關,但別說陸正筠夫婦不信,就連安致遠也不信。陸餘那孩子多善良啊!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

就是因為陸餘感恩,經常央求他父親陸正筠照拂安家,安家的嶸勝才能蒸蒸日上,公司壯大到如今的規模,小陸餘可是安家的福星!

.

一年後,已經念幼兒園中班(朵朵班)的安予灼小朋友,最近每天都盯著後院的那顆蘋果樹。

經過一年的純天然無農藥洗禮,蘋果樹竟堅強地活了下來,甚至奇蹟般開了花——隔壁的杏樹都被蟲子啃禿了。

蘋果樹的花花共有五瓣,白中帶粉,一團團聚在葉子間,煞是好看。當初賣樹苗的老闆說這是五齡樹,買回去第二年就能結果。

結不結果不知道,不過今年已經成功開了花。

朵朵班的小豆丁,穿著天藍色幼兒園園服,戴著皮卡丘漁夫帽,揚著小腦袋,站在那裡看花花,只瞧得見他矮墩墩的背影,帽子上的皮卡丘耳朵耷拉下來,顯得小奶糰子呆呆萌萌的。

“灼寶又去看那棵樹了?”安謹跟個小大人似的,隔著落地窗連連搖頭,“一棵樹苗至於麼,去年下了一場大暴雨,他非要出去給小樹打傘,好歹攔下了,樹也沒死,就是樹上掛小牌牌的麻繩爛了——那繩子本來也快爛了,給灼寶心疼的,嘖嘖嘖,那哭的,真煩。”

“口是心非。”安致遠站在大兒子身邊背手,“明明就很關心弟弟。你不是把你項鍊給他,代替那條繩子嗎?”

安謹:“……那不是項鍊!誰家男生戴項鍊啊?是登長城時買的紀念牌鏈子!!!”

安致遠:“對對,你那個長城的項鍊。”

安謹:“……………………”

有一說一,那條鏈子是不鏽鋼的,綁那個木牌牌剛剛好,再過二十年都不會被腐蝕,如果那樹能堅持二十年的話。

安謹好奇地問:“為什麼就這顆蘋果樹不招蟲子啊?”

郭琳也踱過來,一家三口排排站,她高深莫測地說:“一定是因為我養殖技術好,還能有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