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慫包

 衛家沒有做執棋之人的野心,但到底要成為哪方的棋子,自己是能決定的。


 衛建恩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棋邊。


 這副象棋跟了他許久,表面早已斑駁不堪,如同他的手,除了皺紋外,還有多處好了又傷、傷了又好,層層疊疊的疤痕。


 是歲月的滄桑,也是過往的勳章。


 他突然開口問道,“你入朝為官多久了?”


 衛良渚:“六年。”


 “嗯,六年,”衛建恩重複了一遍,嘆道,“不短時間了,也該往上走走了。”


 從前,衛良渚和衛良斌只著眼於面前的一畝三分地,對於朝野之爭從不插手,過客一般,現在既然決定入局,也就沒有必要再韜光養晦。


 他只怔愣了幾息,便拱手,“兒子知道了。”


 衛建恩點點頭,“午休時長未過,我有些困了,你先去忙吧。”


 “好,爹您小憩一會兒。”


 ……


 外頭驕陽似火,照在皇宮瓦片上,波光閃閃,似乎下一秒就能燒起來。


 御書房裡擺了銅牛,裡面盛著剛換上的冰塊,絲絲冷氣冒出,被蒲扇擾動,湧向四面八方,總算抵消了些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