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爪勽 作品

(六九)武科帝令


  兩人到了中村,四周安靜得有些嚇人。忽見路上一人扛著鋤頭揹著個微鼓的麻袋走著,這人見過,是醫療隊前天剛放回來治好的人。

  尚烈忙上前,“你好了?!”

  “是啊,好兩回了,兩位來這兒恐怕是沒人可治了,”說著一指面前,“都死差不多了。我這回回來,就是收拾收拾,不在這住了。”

  尚烈看著前面心道:從最初貨郎發現有人生病,到現在約有三個月了。

  他看看面前這位農人,問道:“我有一事不明,為何你發病比你村別人要晚?你們村,可是壯年都得的晚?”

  “這我不知道,我是去鎮上給人家辦事情扎蓬,回來村裡就有人病了,我病了你們就到南村了,我就去了,在你們那兒治好了回來又病了。這不兩回了!”

  “那你上次回來都幹啥了?”尚烈問。

  “沒幹啥啊,就把地耽誤快一個月了整整地。”

  尚烈聽到這兒,心道:“這也沒問出啥來。”

  尚烈道:“額,你能不能留三天,我們想在附近看看,這樣,三天後我倆幫你搬家。”

  “就我一個人也沒啥搬的。”

  方木道:“大哥,你就等我們三天,生了病我們肯定給你還治好,你就在家待著,等等我們,求大哥幫幫忙。大哥,大哥幫幫忙。”

  這農人被方木一口一個大哥叫的,最後答道:“好吧,我就等你們三天。”

  尚烈和方木把周圍五村都檢查了,沒人的時候就飛,節省時間。尚烈又飛到天上看周圍的地形,一條小河繞山過,流過南村叉進一條大一點的河。山不很大,就一座,有幾處小峰。他又遠遠的看到西村一個小婦人在河邊淘米。

  三天後尚烈方木和農人一起往回走。剛走半道,農人就開始撓,說道:“我說什麼來著,又得了!”果不其然,臉上眼見開始拱皰。

  “你這三天干啥了都?”尚烈問。

  “我啥也沒幹,就除了吃就睡等你們。”

  回到治療場所的尚烈就坐在樹叉上,分析這三天看到的景象。

  忽一隻木鳥落在他旁邊。

  尚烈看了眼木鳥,“反正也沒想出來,先去殺天白。”

  尚烈懸在空中一見天白,一個沒忍住“噗!”笑了。被病惱的,這可是他三個月來唯一一次笑。

  這一世天白是個太監,現在有二十五六歲的模樣。此時他正掐著蘭花指給他家娘娘別簪子呢。那娘娘道:“這可是陛下賞我的,小心了。”

  “奴才會小心的。”

  這時皇上來了,娘娘出門迎接,跪下又起身的瞬間,那簪子“啪”落在地上,因是玉質,摔為兩段。

  皇上沒說話,轉身拂袖而去,宮門前留下娘娘一人。

  她轉身。

  站在門側的天白“噗通”一聲跪下,恐懼地看著娘娘。

  “君辱臣死,聽過吧。來人!”

  尚烈眼看著天白被拖進小黑屋亂棍打死,在魂將離身的時候,尚烈對著那處揮揮手,笑嘻嘻地道:“天白,再見!”

  那簪子是尚烈施法沒讓天白別結實的。

  尚烈往回飛,看到腳下一掛瀑布飛空下落,汩汩流走,飛著飛著,路過華山,又看到如斧劈般的山刃。

  尚烈腦中“叮”一聲,他感覺他可能想到了,飛回治療場所就揪住一個病人問:“你可記得得病之前有什麼特別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