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楓 作品

第345章 太皓田山至陶唐

太皓祭拜完師父後,心情沉重地回到了娘娘灘。然而,他發現有幾名漢子正站在田山家門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太皓並不知道這些漢子的來意,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馮氏看到太皓回來,急忙將他叫到房中,並關上了房門。太皓心中好奇,問道:“大嫂,外面那些漢子是做什麼的?”

馮氏嘆了口氣:“他們是來找田貌神醫治病的。”

太皓聽後有些擔憂:“既然田貌神醫已經不在了,又要麻煩田山兄了嗎?”

馮氏搖了搖頭:“他們不是這裡的百姓,也不是江湖上的舊友。他們是因為田貌神醫的名聲而遠道而來的。而且是要跟他們去一個很遠的地方,田山不會去給他們治病的。萬一治不好,他們的命都會沒了。”

太皓不禁好奇地問:“他們是從哪裡來的?”

馮氏轉頭看向田山,眼中帶著詢問。田山從屋內走了出來,沉聲道:“據他們說是從陶唐山上過來的,距離我們這裡足足有千里之遙。我怎麼可能去那麼遠的地方呢?”

太皓聽到“陶唐山”這個地名,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陶唐山?江湖上的門派繁多,其中以九大門派最為強大。它們分別坐落在九座山巔之上,以上古傳說中的九座神丘為名。這九座山峰分別是陶唐山、叔德山、孟盈山、昆吾山、黑白山、赤望山、參衛山、武夫山和神民山。陶唐山作為九大門派之首,必然有其獨特之處。不知是陶唐山上的哪位大俠得了病?”

田山嘆了口氣:“這些我倒沒問。但千里迢迢而來,我若是離開,這裡的百姓要是需要看病怎麼辦?我只能躲著他們。”

太皓思索片刻,提議道:“看來如果不把事情說清楚,這些大俠是不會離開的。何不與他們好好談談,問問是誰得了病,得了什麼病?”

田山沉吟片刻,點了點頭:“也好,我就去問問他們。”

隨後,太皓跟隨田山一同走出了房間。太皓開口詢問:“我來問你們,是誰讓你們來找田貌神醫的?得的又是什麼病?”

其中一名男子眼神堅定地回答:“是我家師祖讓我們來請田貌神醫的。我家師祖如今身受重傷,傷勢嚴重。還請田貌神醫出手相救。”

田山眉頭緊皺,關切地追問:“他是因為什麼原因受得傷?”

那名男子聲音低沉:“在江湖上比武時,我家師祖不慎中了無恥俠客的一掌,導致內傷深重……”

太皓心中一緊,繼續追問:“你家師祖是哪位大俠?”

那名男子肅然道:“是伯鼓師祖。”

太皓吃驚地道:“就是‘陶唐山三兄弟’中的老大?”

那名男子點頭:“正是!”

太皓皺眉沉思道:“我雖然未曾見過‘陶唐山三兄弟’,但江湖上的傳聞我也略知一二。聽說‘陶唐山三兄弟’在江湖上都是正義凜然的俠客,那麼究竟是哪位俠客出手如此之重,將你家師祖打成了重傷呢?”

那名男子神情凝重地回答道:“前些日子,有一個從北方來的老者,名叫屠毒墨。他主動向我師祖提出比武,結果我師祖在比試中不慎中了他一掌,傷勢慘重。”

“屠毒墨?”太皓低聲重複著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驚異,“沒想到他還活著。”

池煒見太皓似乎對屠毒墨有所瞭解,不禁好奇地問道:“敢問大俠,在下該如何稱呼您?”

太皓淡淡一笑:“叫我太皓便是。”

池煒恭敬地道:“原來是太皓大俠,在下名叫池煒。早年曾在九峰山上聽聞過您的威名。”

太皓回憶片刻,忽然道:“你說九峰山,我多年前在東南抗倭時也曾聽說過九峰山。難道你師父是九峰山上九峰派的掌門烏奇?”

池煒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正是家師。當年東方帝國與倭寇交戰之際,家師出於保全九峰派的考慮,選擇了避戰。他對此深感愧疚和後悔,常常自責未能為保衛國家盡一份力。”

太皓揮了揮手,打斷了池煒的話:“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師父現在身在何處?”

池煒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黯淡:“太皓大俠,您可能不知道,自從幾年前朝廷開始清剿南方匪賊,九峰派也未能倖免。為了避免被牽連,我師父決定解散幫派,帶著我們一眾弟子返回了陶唐山。”

太皓聽後默然片刻,彷彿能理解那種無奈和抉擇,最終緩緩點頭:“原來如此。”

田山站在一旁,觀察著太皓與那些漢子的交流,心中不禁生出好奇。他忍不住向太皓問道:“太皓少俠,你認識他們嗎?”

太皓轉身看向田山,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深沉:“田山兄,我雖然不曾與他們相識,但他們的師祖伯鼓,在江湖上卻是赫赫有名的正義之士。而且,打傷他們的屠毒墨,也曾以同樣的手法傷害過我師父。”

田山聽後,臉上露出震驚之色:“竟有此事?我記得我阿爺也提到過,元始大俠當年就是中了屠毒墨的一掌,才留下了難以治癒的病根。”

池煒聽聞此言,心中一緊,連忙懇求道:“神醫,請您一定要救救我師祖。他老人家一生行俠仗義,若是因此喪命,實在是不公。”說著,他跪倒在田山面前,雙手合十,眼中滿是期盼。

其餘漢子見狀,也紛紛跪倒在地,齊聲哀求:“請神醫救我師祖一命!”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與焦慮,彷彿在這一刻,師祖的生死已懸於一線。

田山看著他們,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田貌神醫的醫術高超,但此刻他卻不在此處。他嘆了口氣,緩緩開口:“田貌神醫確實是我阿爺,但他此刻並不在此。從這裡到陶唐山,即便是騎馬前行,最少也要半個月的時間。我即便是能去,等到了陶唐山,恐怕你們師祖的病情也會有所加重。”

池煒急切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沉默:“神醫,我們帶來的馬匹是從西域精心挑選的千里馬,日行千里不在話下。只需兩日,便可抵達陶唐山。請您務必速速隨我們前往,救救我師祖的性命。我等在此,感激不盡。”

太皓見狀,低聲對田山勸說道:“田山兄,看來這群漢子是鐵了心要你去陶唐山了。若是不應承下來,他們恐怕會一直跪在這裡,直到你答應為止。”

田山心中猶豫,卻仍是向池煒問道:“我必須說清楚,我並非真正的神醫。若是我此行未能治好你們師祖,你們能保證放我平安歸來嗎?”

池煒抬起頭,眼中滿是堅定:“神醫請放心,二師祖和三師祖都已交代過,您的醫術我們深信不疑。此行只需您盡力而為,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不會有絲毫怨言。若師祖真的病情難以挽回,我們也絕不會責怪神醫您的。”

他的回答,給田山吃了一顆定心丸。田山沉思片刻,點了點頭:“好吧,我願意隨你們去一趟陶唐山。”

太皓目光堅定,聲音裡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意:“田山兄,此行路途遙遠且充滿未知,我與你同行,以策萬全。”

當日的黃昏時分,太皓與田山便隨著陶唐山的弟子們離開了娘娘灘。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為這趟未知的旅程塗上了一層金色的神秘色彩。他們騎著西域來的千里馬,馬蹄聲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彷彿在訴說著即將展開的故事。

由於馬匹有限,除了他們自己所騎的千里馬之外,僅多帶了一匹千里馬。因此,其中一個弟子便需要騎著太皓原本騎來的那匹馬,緊跟在隊伍後面。這位弟子雖然心中有些不捨,但他知道這是為了師祖的安危,為了整個陶唐山的未來。他緊緊地握住韁繩,目光堅定,彷彿在與自己內心的恐懼和猶豫作鬥爭。

隨著夜色的降臨,他們繼續前行。太皓和田山並肩而行,偶爾交流幾句,彼此間的信任和默契在夜色中愈發深厚。

兩日之後,他們終於到達了陶唐山。

當太皓初次踏上陶唐山的土地,他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震撼了。陶唐山,這座傳說中的九大門派之首駐地,此刻正靜靜地展現在他的眼前。

太陽剛剛升起,金色的陽光灑在陶唐山之巔,彷彿給這座古老的山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環。山間的雲霧在晨風中輕輕飄動,時而聚集,時而散開,彷彿是在歡迎太皓與田山的到來。

沿著蜿蜒的山路,太皓與田山跟隨著那些陶唐山子弟一步步向上攀登。他感受著腳下堅實的石階,聆聽著山間鳥兒的歌唱,品味著空氣中清新的草木香氣。每一步都彷彿踏在歷史的長河中,讓他對這座古山充滿了敬畏與好奇。

當他們登上陶唐山之巔時,太皓被眼前的景色徹底征服了。群山連綿,青翠欲滴,彷彿一片綠色的海洋在腳下延綿起伏。遠處的天際線上,霞光萬道,與雲海交融在一起,構成了一幅令人心醉神迷的畫卷。

太皓靜靜地站在山頂,感受著大自然的恢宏與壯麗。他彷彿能夠聽到風中的低語,看到雲霧中的幻象,感受到山間的靈氣。這一刻,他彷彿與陶唐山融為一體,成為了這座古山的一部分。

太皓和田山尚未來得及細細品味這泰山之巔的壯麗景色,便被池煒急匆匆地引領著,穿過了幾道曲折的迴廊,最終來到了一間靜謐的臥室。室內瀰漫著淡淡的藥香,空氣中似乎還夾雜著幾分憂慮與期待。

床上的伯鼓,這位昔日威震江湖的英雄,此刻卻靜靜地躺著,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他的雙眼緊閉,彷彿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池煒的眼神中滿是焦慮與不安,他站在床邊,雙手緊握,彷彿在祈禱著奇蹟的出現。

田山見狀,立刻從隨身的醫藥包中取出一包銀針。他手法嫻熟地拿出一根,輕輕地插在了伯鼓的腦門上。銀針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彷彿承載著希望與力量。

就在這時,奇蹟般地,伯鼓的眼皮微微顫動,然後緩緩睜開。他的目光雖然有些迷茫,但在看到池煒和其他弟子時,眼中逐漸恢復了神采。

“師祖醒了!”池煒激動地喊道,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喜悅。

他立刻轉身,對田山深深一禮:“神醫,多謝您出手相救!”

田山微微點頭,示意不必多禮。他忙為伯鼓把脈,眉頭緊鎖,彷彿在仔細分析著伯鼓的病情。

“伯鼓大俠,你現在感覺身上是否還有疼痛?”田山輕聲問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關切與專注。

伯鼓微微點頭,聲音沙啞:“是的,神醫,我的胸口和背部仍然疼痛難忍。”

田山聞言,心中已經有了幾分底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