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

最終，那個小孩輕易的收服了所有襲擊他的武士，毫無規則意識的毒死了他的店長，這在當時給他的震撼是難以用言語表達的。他只能裝作自身很蠢很好控制的樣子，害怕有一天會被柳川以同樣的辦法再次找人替代。

而後戰爭爆發，店鋪的擴張遠比想象中迅速，柳川給他帶來了數不盡的財富的同時，也給他增加了很多的麻煩，那些傷退的忍者，逐步控制了店鋪的各個要職，如果不是因為忍者根本不懂經營，他很可能會失去店鋪的掌控力。

直到柳川通知他，將要退股的時候，他便明白，戰爭已經快要結束了。這些年來，通過傷退的忍者零零散散的消息，他對忍界已經不再陌生，越是如此，他越覺得，柳川和其他的忍者，有著根本上的不同，這種不同，三代沒有看清楚，團藏沒有看清楚，大蛇丸沒有看清楚，反倒是登勢這個局外人看的很清——柳川的思考，從來不是以忍者的角度，抽象來說，就是柳川，他不像是一個忍者。

忍者的規矩，信念束縛不了他，這是一匹沒有韁繩牽制的野馬。

登勢不知道柳川來的目的，他只能儘量做著各種準備，比起柳川，他才是真正緊張的那個人，木葉的退役忍者，絲毫沒有給他任何的安全感，且不說這些人中有多少是木葉的暗部，有多少是對柳川心懷感激，有多少對他有不滿，即使那些人都是心向著他，他也沒有信心，與那個可以在火之國大名身邊攪風攪雨的傢伙敵對。

正常的忍者，面對那個不按常理的傢伙，劣勢實在太大了。

無論戰事進行的怎樣，其他的鋪子多麼蕭條，鐵之國的火之兵器鋪作為這家鋪面的起點與核心所在，依舊是繁忙。

穿著風衣戴著眼罩的柳川在這裡轉了一圈，登勢便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柳川看著這個已經有些老態的中年，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明顯痕跡，加上業務的壓力，讓他缺少睡眠，他整個人的疲憊很明顯。

登勢早就在柳川進城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了他的到來，但他還是選擇讓柳川轉了一會才出面。

“好久不見。”柳川溫柔的打招呼。

“好久不見。”登勢熱情的打著招呼，順勢引著柳川往客廳走去。

二人好像很久不見的朋友。

“我們快十年沒見了吧？”落座後，柳川開始寒暄起來。

登勢吩咐下人，送來了茶水，是真正的湯之國極品貢茶，碧雲引風吹不斷，白花浮光凝碗麵，氳氤之氣芳香滿鼻，加上天南地北的反季的蔬果，四色精緻的茶點，這一桌看似簡單的東西，不知花了多少心血金錢。

“還不到九年，我們初次見面，是在木葉二十八年年中的時候。”登勢感嘆道，“那是時候，我還是一個普通的店助，而你，是這麼小的一個忍者，九年不見，你已經長得比我要高的多了。”

“忍者少有人提及年齡，雖然不想承認，年輕有時候就是沒有能力的表現，這會讓我們的僱主感到不信任，好在現在我沒有這個焦慮了。”柳川看都沒有看桌上的東西一眼，忍者們都詬病的一些習慣，他卻保持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