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大晴天 作品

第479章武聖你有對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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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維師兄,這是何意?我們不是正在遊覽武當風光嗎?你讓我帶你的師弟們,難道你不一起?”

周聖被張之維無頭無尾的一句話搞的有點懵。

“我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

張之維淡淡的說道,他也不回頭,目光一直看著遠處某個方向。

周聖覺得奇怪,又往張之維目及之處看了一眼,但除了雲霧和山峰外,依舊什麼也沒看到。

張懷義也頻繁的往那裡看了幾眼,而後若有所思道:

“師兄,你剛才說我們很快就要回龍虎山,可我們來武當,不是為了給包租公送信的嗎?如今武當門長還沒見到,信沒送出去…”

他反應過來:“師兄,你看到武當門長了?”

說著,他又往那個方向瞟去。

一聽此話,田晉中,呂慈,呂仁都往那個方向頻繁看去。

“你們在看什麼?武道門長?在哪兒啊?我怎麼什麼都看不到!”

田晉中一臉疑惑道。他還以為其他人看到了,就自己沒看到。

“除了山峰和雲霧,我也什麼都沒看到!”呂仁說道。

“俺也一樣!”呂慈說道。

“那個方向…”周聖若有所思道:“那是展旗峰的方向,門長靜修的太子洞便在那裡,難道之維師兄剛才看到了師爺的身影,或者收到了師爺的傳訊?”

“師爺已經有好久都沒出關過了吧!”周蒙說道。

“武當門長不怎麼管事嗎?”張懷義問,他想起了自己的師父,每天清晨天還沒亮,就已經到了大上清宮處理事情。

“師爺早已不過問這些俗事很多年!”周聖說道:“說來慚愧,其實進山這麼多年,我們見到師爺的次數屈指可數。”

“是嗎?”張之維對著前方努了努嘴,說道:“不就在那嗎?站在雲霧繚繞的山峰上,一個長鬍子瘦老頭!”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一愣,齊齊看過去,卻依舊什麼也沒看到。

“那有?”

“沒看到呀!”

“張師兄,別開這種玩笑,這可一點都不好笑!”

“長鬍子瘦高道人,這確實是師爺的形象!”周聖說道,“我們看不見,張師兄卻能看見,這說明師爺想見張師兄,而不想見我們,要不,我們迴避一下?”

“倒也不必如此,我過去便是!”張之維說道。

“張師兄,要去展旗峰的話…”周聖正想指路,卻見張之維身形一動,整個人白炁氤氳,騰雲駕霧而去。

“這這這…”

周蒙洪音等人看著這驚世駭俗的一幕,瞠目結舌,大腦宕機,幾乎說不出話來,腦中甚至冒出了張師兄這是要在武當山上飛昇而去的荒唐念頭。

張懷義的目光隨著張之維的身影而動,他嘴裡喃喃自語:“逆生的效果還真是強大啊,不管看到多少次,都有一種驚為天人之感!”

“誰說不是呢?”呂慈說道:“一想到陸瑾這個假正經以後也能這樣,我就氣得牙癢癢!”

“那這件事,短時間內你不用擔心了,左門長達到這一重,都費了大幾十年的功夫,小陸想到達,只怕是不容易啊!”呂仁笑道。

“誰說的?”呂慈說道:“張師兄不就是一下就掌握了嗎?有張師兄在,陸瑾這傢伙掌握不是遲早的事嗎?”

“這…”呂仁頓時無言,還真是這個道理,逆生之法本就是三一門的絕學,左門長將其破例傳給張師兄,再加張師兄和陸瑾的關係,這不好好指教一番,那都說不過去了。

而有張師兄的口傳心授,哪有學不會的?果然啊,這些老一輩,不僅手段強大,在人情世故方面的算計也是半點不弱啊!

逆生三重,這就是逆生三重的效果嗎?可這不是三一門的絕學嗎,為什麼張之維師兄會…周聖眼神緊緊盯著張之維,耳邊聽著呂慈等人的對話,心裡非常不解。

張之維炁化全身,騰空御風,在空中劃出一道巨大的幅度,橫空了半座天柱峰,落在了剛才看見那個瘦高長鬍子老道出現的地方。

但此刻,這裡卻沒了人影,那個老道士在看他飛過來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然後身形一動,恍若無物的穿過山嶺,消失不見。

張之維看著老道消失的方向,心裡自語:“這手段,是出陽神嗎?我進你退,什麼意思?”

他正不解,耳邊卻傳來聲音,邀他去太子洞一見。

張之維並不知道太子洞在什麼地方,但在這個聲音在耳邊響起的瞬間,他福如心至,頓時對其有了感知,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在指引一樣。

“玄門師長不僅說話拐彎抹角,雲裡霧裡,就連做事也是一樣,若是我,要見,知會一聲,直接就見…”

張之維腹誹了一句,旋即朝著太子洞走去。

展旗峰上,古木參天,滿目蒼翠,大概前行了五六百米,一塊一米多高的石碑映入眼簾,石碑上鐫刻著三個遒勁有力的紅字——“太子洞”。

看著這三個字,張之維不難想到,這真武大帝的修煉之所。

因為,真武大帝未成神之前,是淨樂國的太子,他曾在武當山修行,所以,他的修煉之地,便叫太子洞。

張之維走入洞中,剛進去,便看見洞中供奉著一個披著黃色袍子、手捧書本的少年的塑像,這是真武大帝的少年形象。

真武大帝對張之維有恩,張之維便在大帝神像前駐足了一下,行禮敬香。

上完香,繼續往裡走,莫約十來步,轉角便看到一個鶴髮童顏,身材魁梧的老道士坐在一把石椅上,手裡正看著一本書。

“孫爺?”

張之維開口道。

道士也有地域之分。

在龍虎山,稱呼德高望重的道士為高功,所以經常有某某高功之稱,就連張之維下山,也有很多人稱呼他為小高功。

但在武當山,德高望重的道士,要叫爺。

所以劇情裡武當三老中的洪音被稱作洪爺,小盧被稱呼盧爺,甚至王也在稱呼十佬之一的陳金魁時,也不是叫陳老,魁老,而是魁爺。

現在是武當山,張之維自然入鄉隨俗,叫武當門長為孫爺,畢竟同為道士,稱呼孫門長,有些太見外了,而且,對方的年齡,就算真當他爺,那也綽綽有餘。

“久仰大名啊,小高功!”

老道士把書放在石桌上,看向張之維,慈眉善目的說道,他也選擇用龍虎山的稱謂來稱呼張之維。

其實,您要是叫我張爺或者維爺,那也不是不行…張之維心裡腹誹一句,瞥了一眼老道士放在石桌上的書本。

發現都是一些很經典的道教入門典籍,雖然簡單,卻正統而醇厚,是得到各種流派認可的道藏。

張之維有些詫異,以對方武當門長的身份,就算要看道長,也該看一些闡述高深道理的道藏才對,怎麼看起了入門篇?

老道士注意到張之維的目光,笑道:“小高功熟讀道藏嗎?”

“略讀!”張之維說道,他確實會讀很多道藏,但他往往只是通篇略讀一遍,不會將其捧上多高的地位,天天研讀參悟什麼的。

“甚好甚好!”老道士笑道:“在武當,有那麼一群牛鼻子,對那些五花八門的法術並不熱衷,對性命雙修之道也不感興趣,每日裡更多的時候都在研讀那些枯燥的經典!”

這種道士,在龍虎山和茅山也有,並且數量還不少,張之維雖不是這樣的道士,但對他們保持著足夠的尊敬。

“他們妄圖從中這些道藏之中,得到闡述大道的道理,但其實…”

老道士搖了搖頭,嘆息道:“昔仲尼沒而微言絕,七十子喪而大義乖。故《春秋》分為五,《詩》分為四,《易》有數家之傳…”

這句話的大概意思是,孔子和他的親傳弟子逝世之後,很多道理都消失了,因此《春秋》有了五家註解,《詩經》有了四家註解,《易經》的註解更是數不勝數。

張之維暗自點頭,這確實是如此,很多流傳到現在的古之經典,可能是被人層層註解過上百遍的東西,早就沒了當初的道與理,甚至是南轅北轍也說不定。

想要這些不知被人翻譯註解了多少遍的道藏中領悟大道,簡直就是痴人說夢,看來這位武當門主,對那些只會死讀書的道士也挺不滿。

“孫爺好見解!”

張之維說道,他近距離打量著武當門長,才發覺除了頭上的白髮外,他乍一看,像是四十出頭的年紀,沉穩幹練,但再一看,又覺得他很蒼老,有七八十歲了。

“這算什麼見解,小高功請坐!”老道士說道。

張之維走到老道士對面的石椅上坐下。

老道士笑道:“之前眺望玉虛宮,便見小高功講道的風采,如今面對面,更是看出小高功的不凡!”

原來在玉虛宮的時候,對方便已在暗中觀察,看來王鍾聖說的果然是真的,秋風未動蟬先覺,對方已經修到了至誠之道,一念之間便可洞悉旦夕禍福…張之維心裡暗道。

至於對方對自己的讚賞,他只當對方是在客套,但其實,老道士的目光卻極為的認真,在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張之維。

若是尋常人,被這麼盯著,還是被這麼一位大高手盯著,一定相當不習慣。

但張之維卻是神色如此,正如張靜清批評的那樣,張之維的眼睛長在頭頂,長在腳下,長在肚子,但唯獨沒長在眼睛該長的位置。

因為他對外人的看法從來都不感興趣,自然也不會被外人的目光所影響,即便面前這人是武當的門長,號稱武聖,武聖,萬能手,天下第一手…那也不例外。

他從艾薩克給的附魔了無痕伸展咒的錢包裡,拿出包租公委託他帶來的信,放到石桌上,道:

“孫爺,這是伱徒弟託我帶給你的信,信我已帶到,您還有什麼事嗎?若沒有,我便回龍虎山了!”

老道士拿起那封信,卻並未打開,而是無頭無尾的來了一句:“你有對手嗎?”

張之維瞥了一眼對方,有些摸不清對方的意圖,但還是開口道:“哪有對手,從來就沒有什麼對手!”

“沒有對手,也就是說,你是第一?”老道士笑道。

“對手都沒有,何來一二?”張之維說道。

老道士放下信箋,輕叩茶盞,道:“小高功倒是有趣,修行之人,江湖之中,誰不想爭個第一,誰又甘心當老二,若真沒有對手,前方已無高處,已無強者,這大道到頭,登臨絕頂,這該多無趣啊!”

張之維頓了頓,說道:“即便是登臨絕頂,已到最高,不也能繼續拔高道的高度,若前方無路,頭頂無人,那直接鋪路便是!”

老道士搖頭道:“所以說,小高功並不是練武的料,道確實可以自己悟,自己修,就算沒有對手也不打緊,但武學術法需向外求,若沒有了對手,那這個江湖就沒有意思了,變成了一個成年壯漢,去欺負一群孩子。”

“我沒有對手!”張之維端起一盞茶喝起來:“那我確實不是練武的料!”

老道士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小高功是張靜清的徒弟,但你們可真是沒有半點相似之處,倒是和我有幾分相似之處,不過,我是練武的,即便由武入道,但根基底子也是武,而你不是,你道運天然!”

張之維對老道士說的自己和他很像這件事,並不在意,相反,他挺好奇:“孫爺認識我師父?”

“自然是認識的!”老道士點頭道:“說起來,我還挺佩服你的師父,你師父雖然在手段上一般,但卻是不錯的玄門師長!”

“何出此言?”張之維問。

老道士緩緩說道:“尋常的玄門師長,只能傳授一些術法本領,我便是如此。”

“稍好一點的師長,會因材施教,不僅傳授本來,更可以提點心境,你師父便是如此,至於再好一些的嘛…”

他說到這頓了頓:“便是願意對世間的各種惡,寄予最大的耐心和善意,這種人,無論是在正道還是邪道,反正他只要在什麼地方,便能讓那裡的人得到清靜和解脫,但這種人我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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