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謀反(五)

“那你還在不開心什麼?”

  虞煙揉著他的頭髮,安慰他道,“已經發生的事情,你我誰都無法改變,一直回味過去,對你,對我沒有任何好處。咱們,要往前看。”

  “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不開心,”南宮硯摟緊了她,悶悶道,“煙煙,你哄哄我或者親親我,好不好?”

  虞煙吻著他,他也閉上眼睛任由她吻著。

  良久,虞煙鬆開了他,指腹擦著他的唇瓣。

  “我給你講個故事,想聽嗎?”

  南宮硯點點頭。

  “我的父親,是狐族上一任的帝王,有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就找到了我母親,將她當成替身捧在心尖尖兒上寵愛了多年,直到白月光找上了我父親一頓哭訴,他就放棄了我母親。”

  “兩人分開後沒多久,我母親發現有了我,而狐族之人一旦墮胎,便會母子俱亡,她不得不生下我。我出生那日,她將我丟在雪山任由我自生自滅。”

  “就在我快要餓死凍死的時候,一隻鳳凰將我撿了回去,悉心照料,將我從嬰孩撫養成人,而這個時候,我的親生父母找上了我。”

  “母親哭得梨花帶雨,讓我原諒她,跟他們一起回狐族,還說這些年一直在找我,整日茶飯不思,憂心忡忡,可他們已經兒女成群。”

  “為了讓我跟他們回狐族,他們上演了一番苦肉計,無奈之下,我回了狐族,起初,他們對我很好,有好的東西也是先讓我挑選,直到東海送來了一顆蹴鞠大小的夜明珠,母親忍痛給了我,我的好妹妹,就開始眼紅嫉妒。”

  虞煙嗤笑一聲,“這麼大的夜明珠,鳳凰都是給我當球踢,我都不知道踢壞了多少個,他們所視為的珍寶,其實都是小時候鳳凰用來哄我開心的玩具。”

  南宮硯努努嘴,一股子的醋味,“鳳凰對你倒是好。”

  “那是,”虞煙毫不謙虛地點頭,還有些嘚瑟,“鳳凰對我,從來都是有求必應,要什麼有什麼,她送我的東西,也都是極好的。”

  從將她從雪山抱回鳳棲宮那一天開始,就開始給她準備起了嫁妝,每年準備一件,到她成親那天,千里紅妝。每樣都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虞煙小的時候,顏曦和暮塵是將她當成女兒寵的。

  南宮硯哼了一聲,“那後來呢?”

  “後來,”虞煙眸色幽深,“後來他們本性暴露,母慈子孝這出戏唱不下去了,撕破了臉,逼我嫁給狼族最小的皇子,只知道吃喝玩樂,一天到晚口水從嘴角流出來的傻子。”

  南宮硯:“……”感覺有被內涵到。

  “我不也是傻子嗎?”只不過沒有流口水罷了。

  “可那不一樣,我愛你,所以你不論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南宮硯垂下眼眸,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

  “我的弟弟妹妹甚至覺得,我嫁去狼族,是我的福氣,能代替她,是我的榮幸,你猜,我是如何做的?”

  “我將他們悉數斬殺,剝皮抽骨,用他們的皮做了件大衣,親手送給我母親,將她關在煉獄,折磨了七七四十九日。踩著他們的血,成為了狐族新一任的女帝。”

  虞煙捏了捏他的臉,“寶寶,我心狠嗎?”

  “他們不仁不義,你為什麼還要對他們好?你從來都不欠他們,你沒做錯。如果他們真心待你,你殺了他們,那就是你的錯,你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