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覺 作品

掛檀族—— 白屠將軍與石毒老人

    而且,石毒老人等到了這絲機會,他從方天慕造出的“開面”重新回到了陽間,可白屠就悽慘極了,五十年來,他的魂魄早已灰飛煙滅,如今只剩下一副呆滯的驅殼,縱然石毒老人怎樣挑釁,他也無動於衷。

    呂邦躲在暗處,憤恨地捶上了石面,久了,又嘆了口氣,悲呼道:“傳聞石毒老人在江湖嶄露頭角之時,打著的是花賊名號,專挑些稚嫩女子抓來練毒,當年正值外族入侵,朝廷舉全國之力阻敵侵略,卻無暇顧及江湖之事,石毒老賊藉此契機,竟攪動的江湖民不聊生,迫害了無數良家。傳聞當年有一女,受盡石毒老人欺辱,僥倖逃脫,襤褸衣衫,拄著根柺杖,拿著個破碗,邊乞討邊趕路,用一年時間趕到了韃陽國皇城,擂鼓鳴冤卻無人去理,縱然最終煩來了官吏,卻被告知將士在外征戰,著實無力為其做主。”

    “那女子氣不過,又輾轉一路奔到了韃陽國邊境,費盡周折跪到了烈火將軍白屠帳前,正值我軍與外族拼死一戰,誰還能分心去管這女子,可那女子扔了柺杖,摔碎了飯碗,一頭磕在地上,從此長跪不起,只說了句‘婦,命薄而賤,賤而死,天經地義,當縮骨入地,避染刀馬貴帳。’白屠將軍聽後羞愧難當,出帳扶起女子,對眾將士說道‘擎天龍馬草上踏,卷泥勾土吞人家,今有悲冤腹中慟,安敢剜心恩作假’自此,白屠將軍親自為女子驅車,陪她迴歸故里,找到那食人害人的石毒老賊,併為民除害,可白屠將軍亦身受重傷,回到軍營,未待殊死戰開啟,便倉惶而終。”

    “哎”風箏聽後長嘆了聲氣,說道:“善人不得善終,真是天下最無理之事。”

    “風箏姐,你或許也不能這般想。”鈴鐺嘆道:“世間哪有善惡之分,惡人自以為善,將軍兵戎一生,或殺敵無數,對韃陽國子民來說是善,可對侵略之人便是惡,‘惡人’也是善世之人,也有可憐之處。”

    虎子笑道:“你這個想法很有道理,而我和木子云在當初湖州的宗門大戰裡就曾有所感悟,我二人均手刃無數惡敵,可木子云卻說,他實為大惡之人,罪孽深重,殺人,或許就是殺人,並不應該為其賦予報仇或者護理的外殼,我想,冥冥之中,所有人的命運都早已安排妥當,或者是非因果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哎只希望我這粘上太多獻血的靈魂,不會落了個如同白屠將軍一般的悽慘下場。”

    破風聲陡然劃過,方天慕的黑刀“大滅”斬斷了突然出現在虎子身後的傀儡身軀。鈴鐺將阿豆王子放在了自己的左耳,阿豆王子剛好可以站在那掛在她那鈴鐺耳墜之上。

    阿豆王子對著鈴鐺的耳朵喊了幾句話,鈴鐺對大夥說道:“控制阿豆的主族人靠近了很多,但遲遲不肯進入天機關內。大概是所有的主族人都沒有進來。”

    “他們還是害怕被近身斬殺,這幫精明膽小的傢伙,卻偏偏有這麼些厲害的傀儡,殺又殺不死,可如何是好。”虎子持住三稜天石錘快速砸向地面,每砸一下,他周邊一定區域內的重力方向便會完成一次逆轉,傀儡們一直在“落”,卻沒了上下之分,他們雖然是死物,卻仍然有支撐他們行動的一點意識,但這些意識對重力的干擾似乎不太關注,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只是進攻的速度大大減弱,所用出的術也常常因為身體所受的干擾而錯打向了自方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