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圖李宅 作品

428、當年約定,一個要求


                 當年,在蕭國封州分別的時候,衛圖曾給了嚴孝蘭兩個選擇。

  一,維持侍妾身份,在荒山野外等他上百年時間。

  二,解除體內靈毒,重為自由身,自此不受他的約束。

  那時,嚴孝蘭很大膽,比衛圖自己還相信自己,選擇了賭性最大的第一個選擇,願意誓死追隨他。

  因此,到了現在,他突破元嬰境界,功成名就之後,自不會去做什麼違約之人,只給嚴孝蘭一筆浮財,就將其輕易打發走了。

  衛圖清楚,嚴孝蘭對他沒有什麼真心可言,其願意成為他的妾室,是惦記成為此身份後所能帶來的名利。

  然而,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接納嚴孝蘭為妾室,也沒什麼心理負擔。

  畢竟,妾室與妻室不同。

  對妾室,他無需過多擔負責任。

  甚至,換句更冷漠的話,他和嚴孝蘭之間,是各取所需。

  一如當年戚鳳之事。

  苦修這麼多年,在不影響自己修行的前提下,衛圖當然不介意,自己多一個年輕貌美的妾室,用來暖床。

  說到底,他又非什麼禁慾的聖人。

  一直清心寡慾,不現實。

  ……

  片刻後。

  囚室內的二人,衣衫散落。

  嚴孝蘭宛如樹袋熊般,掛在坐在太師椅上的衛圖身上,其雙眼迷離,一雙皓臂勾住衛圖脖頸,同時杏唇輕點,在衛圖臉上印上淡淡的唇印。

  咯吱!咯吱!

  盞茶時間不到,支撐二人的檀香木椅便被二人搖得快要散架。

  最終在一道“咔嚓”聲,徹底散落,成為地面上的一堆木屑。

  而這,還是衛圖控制力度所致,以他的煉體修為,若真爆發全力,恐怕輕輕一擁,懷中的嚴孝蘭就會碎成一灘肉泥。

  “等一下,去床上。”

  聽到木椅破碎,嚴孝蘭猛地驚醒,連忙用哀求的目光看向衛圖。

  “也好。”對此要求,衛圖自然不會抗拒,他鬆開攬住嚴孝蘭柳腰的大手,將其從自個身上卸了下來。

  落地的嚴孝蘭,抬頭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衛圖,接著其思索片刻,一拍儲物袋,從中取出一塊白色方帕,鋪在床榻上後,這才橫躺了上去。

  “還望衛老祖憐惜。”嚴孝蘭輕咬紅唇,含情脈脈的說道。

  作為深諳此道的老前輩,衛圖自然知道嚴孝蘭此舉是為何意,他也沒廢話,順步走上床榻,與其繼續溫存了起來。

  少傾。

  一朵血梅出現在了白帕之上。

  而囚室內,亦傳來了靡靡之音。

  ……

  和囚室內的歡愉不同。

  此刻,在嚴家族務大殿的嚴家一眾長老,臉上卻盡皆泛起了愁容。

  原因無他。

  在小半刻鐘前,他們發現了,囚禁嚴孝蘭的陣法禁制,竟然失效了。

  而且,在其囚室內佈置的“分光投影陣”,此時也是一陣模糊,看不清晰。

  見此情況,他們再蠢,也大概猜到了,嚴孝蘭這邊,出現意外了。

  只是,礙於出手之人的來去無蹤,嚴家一眾長老,此刻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得罪了一尊大敵。

  “莫非是崔丹師回來了?”席間,有一個嚴家長老,打破了沉寂的氛圍。

  幾十年前,嚴家眾修雖然沒有看到衛圖攜嚴孝蘭出逃的那一幕,但他們事後根據傳言,亦猜到了——衛圖當時的真正境界為“金丹後期”。

  如今,時隔將近百年,衛圖的修為定比之前,還要高深。

  而嚴孝蘭身為衛圖的侍妾,其前來嚴家囚室,帶其離開,也是一件“合情合理”之事。

  “不可能!”身為族長的嚴振平搖了搖頭,說道:“我嚴家族地位於樓高宗之內,崔丹師儘管修為不低,但想要繞過重重陣法、禁制,悄無聲息進入囚禁孝蘭的密室,根本不可能!”

  雖然在感情上,嚴振平希望來人是衛圖,畢竟他作為嚴孝蘭生父,也不願看到嚴孝蘭一直被家族幽禁……但理智告訴他,來者是衛圖的可能性,並不大。

  說一千道一萬,境界永遠做不了假。

  金丹後期?其根本不敢在樓高宗這準元嬰勢力中放肆,更不可能潛入樓高宗,偷偷跑到他們的嚴家重地。

  倘若是金丹大修……

  那還能有一些可能。

  “孝蘭不過築基境界,與其有關的外來高階修士,據我等所知,也只有崔丹師一人了……”

  “此人不是崔丹師的話,又能是何人?”適才言說的嚴家長老皺眉,語氣略有不滿道。

  在他看來,嚴振平否決此事,不外乎是想推卸責任,撇清自己的干係。

  畢竟,當年衛圖能對嚴家“騙財騙色”結束後跑路,嚴振平可是有不可推卸的失察之責。

  再加上今日的罪責……

  嚴振平這個族長,也算當到頭了。

  “若是擅長陣法的金丹之修,潛入我嚴家族地,也非是不可能之事。”

  這時,又有一位嚴家長老補充道。

  對這一質問,嚴振平並未直接回答,他皺了皺眉,語氣多了一些淡漠,凝聲道:“此事,暫時不做討論。一切等老祖回來後,再行商議!”

  嚴振平明白,己身的優勢。

  在族中,他的威望並不足以當上嚴家族長。之所以能成為族長,與他是嚴澤志這金丹真君的親侄,分不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