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14

一個噩夢。

跟阿嬌看電影,不是沉浸式,是體驗式。

開頭就是在一座很小很小的學校裡,到處都是鮮血和破碎的屍體,一個殺人魔正在巡視他的領地,看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我太害怕了,就跳了一段劇情,回到學校開學不久的時候。

因為跳了一段,只知道半個月前學校死了一個人,但不知道怎麼死的。

學校是封閉式管理,即使出了這樣的事,他們也不允許我們離開。

我跟阿嬌在食堂吃飯,碗裡的梅菜扣肉特別香,我倆還感慨做飯師傅這學期的手藝增進不少。

對面突然坐了一個女生,是昨天新來的轉校生,非常好看,但我們都不太喜歡她。

因為她既漂亮又聰明,成績是年級第一,看起來像天之驕子,行事卻又莫名的詭異和不合群,比如現在,食堂幾乎都是空位,她偏偏選我們面前,我和阿嬌試圖打招呼,她卻一聲不吭。

這時我們才想起來,好像自從她轉進來,就從來沒聽她說過一句話。

起初上課老師還會點她的名回答問題,但她幾次三番不開口後,加上成績好,老師就再也沒管過她。

所以我們私下裡都懷疑她是啞巴。不過有好事的人問了當初接她進學校的老師,得到的答案卻是她可以說話,只是不愛說而已。

這更古怪了。

封閉的學校和一成不變的生活太壓抑了,所以我們需要一點兒新鮮的刺激,她就成了最好的出氣筒。

反正我們欺負完她,她也不會開口向老師告狀。

但欺負人需要一個出頭鳥,大家有心無膽。

這種氛圍像一根繃緊的弦,隨時都可能斷掉,而一旦斷掉,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只是此刻我卻無法關心那種後果。

因為我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我好像漸漸被遺忘了。

或者說在漸漸消失。

我無法在學校裡和身邊人的記憶裡留下任何痕跡。我寫過的字,做過的破壞,用過的東西一點一點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