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遊魂行動

 未被時間檢驗的一切承諾皆為謊言，自從智人會使用語言協同作戰開始，描述未來，語言描述的故事，給人們帶來對未來憧憬的手段就一直被重複的使用。

 “一個白人男子，中等身材，看上去不是青少年，距離太遠了，我無法判斷他的年齡。”老太太向傑森描述著嫌疑人的樣貌。

 而其他警官端著紙杯咖啡，在描述抓住這個犯人後要如何對他嚴刑逼供。

 現實不會像電影一般，進入警局依舊能夠保持沉默，或大聲朗誦“在律師來之前我不會說任何話。”，特別是在過去。

 如果逮住一位犯罪集團的同夥，不用特殊手段是套不出任何話的。

 “如果逮捕了那名罪犯，我要用電棍狠狠電他石祖！”，剛入行的年輕警官和拉傑什警官在憧憬未來，描述著抓到罪犯後的幻想。

 “這並不好玩！你知道刑罰用在罪犯身上的話，罪犯的恐懼才能提供最好的樂趣，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拉傑什停頓思考了一下，“墜落不會讓人死亡，落地才會，那麼恐懼的感官只會在墜落時最為強烈。”

 “那你要怎麼做？用塑料袋套住他的頭？使他切身實際地體驗窒息？”他倆越說越來勁。

 “這樣太殘忍了，我不會這樣做的，你用塑料袋套住他的頭，每過三十秒讓他喘息一會兒，我要在他面前慢條斯理地吃漢堡和薯條，就像看電視就餐！”

 “噢！兄弟，聽說窒息會讓人勃起，我就見過一個上吊的人，他孃的硬地像條鋼棍！你可以用電棍一棍打折他的石祖！”年輕的警官在使勁地笑。

 “等等！”，拉傑什模仿印度人有節奏地搖頭晃腦，並在骨折（fracture）這詞上加重語氣道：“石祖打骨折！”。

 二人笑地前俯後仰，關於性的笑話從不落幕。

 傑森被兩人的笑聲打擾，看見他倆甚至將眼淚笑出，不禁在內心感嘆警局內會有這類幼稚鬼。

 “警官，你有在聽嗎？”老太太向傑森質問。

 傑森也發現自己的注意力跑偏，“對不起，我記錄到第二聲槍響。”

 “是的，我看見那個男人用非常快的速度到達女孩的面前，搶過女孩的手槍，朝她腦袋開槍，這期間我都按照警員的提示，沒有掛斷電話，電話裡的人應該也聽到了槍聲。”老太太說話地語速不緊不慢。

 車輛與女孩的屍體距離還是很遠的。

 傑森有些疑問無法被觀測者說服，會不會女孩認識這個罪犯，所以在他朝著槍口奔跑的時候沒有選擇開槍？

 “然後他大喊大叫，叫所有人都不要出來，又說‘你是誰，你在哪’，我猜他是一個精神病，我就曾經聽說過，有一群精神病人偷了一艘船去遠海釣魚，還帶回了兩位女孩去精神病院參觀，我的天吶，我們納稅就供著這麼一些人。”她說完搖著腦袋，好似對社會上的問題頭疼一般。

 他將老太太的口述記錄下，並留下了她的聯繫方式，以便等她冷靜後，能將更多細節描述給警方。

 兩次近距離槍擊，用的都是死者的槍支，而且這個罪犯的行動速度很快，槍擊發生完後，他又大喊大叫，引起周圍人的注意，隨後在警察到來之前逃走了。

 傑森看向那輛在墨西哥州被偷竊的轎車，有身穿雨衣的警察們在雨中工作，附近仍未收到警方的信息，或者目擊者的信息。

 這麼短的時間裡，他一定會被行人看見的。

 但一點蹤跡都沒有，這個罪犯好似人間蒸發。

 室內的所有人都還驚魂未定，眼前的男人居然就是目前在全城通緝的殺人犯。

 三男兩女站成一排，眼巴巴地看著馬丁演說自己的遭遇。

 “就是這樣，我需要你們幫助我找到所有有關笑臉很扭曲的報道，以及精神控制，行為控制，或者奇怪的案件。”馬丁的衣角在滴水，可他毫無心情整理自己。

 渾身發熱的肌肉將溼漉的衣物加熱，如同穿著衣服泡在溫水中一樣不適。

 “不是我們不相信你，但這事超出我們的理解，時間旅行者來美國做什麼？”凱文很強壯，手臂上的肱二頭肌像只小豬崽，他將雙臂放在胸前交叉，很顯然他並不信任馬丁，甚至覺得他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