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小漢斯

 12月13日，案發當天的中午，警局內迅速成立了調查組，局內最優秀的幾名警探們在一間辦公室內等待。

 他們必須儘快逮捕這名危險的罪犯，最新的線索都會被迅速送往這間辦公室。

 最新的線索被助手送來了，案發現場照片，法醫屍檢報告及屍體照片，以及現場的物品。

 羅伯特警官迅速將信息整理，貼在白板上。

 隨後，他傳喚傑森與這次在犯罪現場取樣的警官們進入辦公室。

 警察們將這塊白板作為軸心，圍成半圓。

 羅伯特開始闡述案發現場的細節：“今天早上，關於本傑明警官與女高中生在春田街的意外死亡案件相信大家都有所瞭解，本次會議主要呈現已知的線索，提供給在座各位。”

 他繼續說道：“證物調取中，我們用本傑明警官的警配手槍上，扳機遺留的指紋與三人進行了對比，發現指紋是本傑明本人的，高中生女孩攜帶的手槍經過她父母與槍店的確認，本是她父親持有的，扳機上的指紋也是女孩本人的，而且開火的槍支只有上述的這兩把。”

 羅伯特緊鎖著眉頭，說出那個令他不安的事實：“我們考慮過，兇手可能有手套之類的作案工具，所以在搶奪槍支和扣動扳機的動作下不留下指紋，但經過目擊者們的描述，犯人手上並無手套或其他工具。”

 “羅伯特警官，是否有可能，兇手是將槍口推動到對準死者的頭部，然後用手法或某種小型工具擊打了手槍的撞針呢？”傑森說出自己的想法。

 “很好，傑森警官，我知道你們都在定論兇手就是那位被目擊的嫌疑人，我在化驗結果出來前也這樣認為。”羅伯特指著屍檢報告細細地看，指著其中幾項異常。

 “兩人的體內都有巴比妥類藥物成份殘留，不仔細檢測都難以發現，法醫還對此重複檢測了兩次，以確定不是失誤，而且兩人的笑肌腫脹，甚至本傑明警官的笑肌出現斷裂。”羅伯特的憂慮不止這些。

 本傑明屍體的口袋內有個小本子，上面記錄著在執行巡察任務中發生的事物。

 羅伯特將染血的小本子從證物袋內拿出，翻到最後一頁。

 一位叫華萊士的男子在新墨西哥州被竊的那輛車上睡著了，我剛要逮捕他，他便給我看了他在美國中央情報局的證件，說是在調查一起不明飛行物有關的事件。

 到這裡，一切都正常，可下面卻用很潦草的字跡寫著：‘我被他欺騙了。’

 “目擊者們說他在作案期間說了什麼？”羅伯特向警官們問道。

 “有目擊者稱，這個人胡言亂語叫路人別出現在街道上。”一位警官說道。

 “還有目擊者稱，他好像認為女孩用槍指著他，是有人指使。”另一位警官補充道。

 辦公室的門被忽然打開，一位警官拿著幾張紙質文件，慌忙之中帶著興奮：“警官！新聞剛發出不久，就有人報案說在早上看到過這個人，我們將這些目擊報告整理了出來！”

 這對警官們來說，要追蹤一個消失的嫌疑犯，有新的目擊報告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無論這個“華萊士”是否是兇手，警方都要先將其逮捕。

 但考慮到還有其他線索，將兇手指向另一方，警察們分為兩隊，一隊搜捕“華萊士”，另一隊調查巴比妥類藥物的來源，以及兩位死者之間是否有關聯。

 在711便利店內，曼尼正在玩店內的遊戲機，他表情焦灼地用力捶打遊戲機上的按鍵。

 羅比打開商店的玻璃門，徑直朝著曼尼走去。

 “早上我們遇到的馬丁。”羅比說道。

 “鐘錶匠們抱怨我的做法嗎？讓他們見鬼去吧！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曼尼嘴角下抑，做出無所謂的表情。

 “不是，德克薩斯州出現了一起當街槍殺案，一名警察和一名在上高中的女孩殞命了，這件事和馬丁有關。”

 “什麼？馬丁還會殺無辜的人？”曼尼停下了遊戲，扭頭看向羅比，任由遊戲角色在電子屏幕後面死亡，他很想知道這件事的詳細。

 “我只能模糊地預測將會發生的事，但我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在所有鐘錶匠的預料之外，鐘錶匠的‘時間段領地’內是不會允許時間旅人被社會發現，也就是說，不應該出現和馬丁相關的案件。”羅比努力思索著早晨發生的事。

 “也對，馬丁那樣的傳奇人物，不會令自己陷入這場麻煩，加上早晨他那個慌忙的樣子，很可能有我們預料之外的事情發生。”曼尼也陷入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