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明天太陽照常升起

 時之沙的大廳內，眾人看著施奈德在歐仁家的行動。

 “這個故事終於要結束了。”，一位時間旅人說道。

 “怎麼會呢？故事才開始不久呢。”，喝得醉醺醺的時間旅人說道。

 “才開始不久？”

 “等另外一個新神來到這裡你就明白了。”，他拿起酒杯繼續喝道，說話的聲音從酒杯內發出。

 ……

 1989年11月8日早晨。

 施奈德眼中的光景鍍上藍色。

 一切的一切都令他感到懷念。

 前院內半睡半醒的看門狗見他又來了，朝他搖著尾巴。

 “你起的真早啊。”，施奈德沿著小道往歐仁的家中走去，對看門狗說道。

 看門狗不會說話，但它好似聽懂，張大嘴打了個哈欠。

 沒有拴繩，院內是它侷限性的自由，不用在野外挨餓受凍，看家護院存溫飽，這是它與歐仁的契約。

 施奈德好似不打算從大門進入，因為他猜測歐仁不會讓其進入房子。

 寒冷的空氣讓人不由得打起冷顫，吸進肺部卻又覺得新鮮無比。

 乾燥，令身體發熱。

 如何進入這間房子又成為了難題。

 在整個院子裡轉圈。

 歐仁的車很漂亮。

 是一臺奔馳450se轎車。

 ‘他從哪裡搞到的？’，施奈德已經忘記了。

 ‘不能驚醒他，不能令他有所防備。’，他這麼想著。

 施奈德爬上汽車的車頂，幾個小步助跑跳躍，抓住了二樓陽臺的邊緣，盡力往上爬。

 ‘年輕的身體就是好！’

 他想起2027年的自己會受到肌肉疼痛或骨骼脆弱的困擾，經常背疼或腰疼，下雨會腿疼關節痛。

 翻進陽臺，小心翼翼打開落地窗的玻璃門。

 這是哪間房間來著？

 翻開窗簾，發現正是主人房。

 歐仁正抱著莉奧妮酣睡。

 可床上的莉奧妮卻睜著眼睛看著他。

 她並不驚訝。

 是寒冷的空氣冷醒了她嗎？

 施奈德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嘴唇上，示意莉奧妮不要出聲，另一隻手去摸手槍。

 可莉奧妮帶著笑意，胳膊肘撐著床單，手扶著臉頰，側臥看著施奈德。

 “怎麼了甜心？”，歐仁依舊閉著眼，賴床呢喃道。

 “沒有事，我只是在想，你是怎麼看待施奈德的？”，莉奧妮笑道。

 “施奈德？克拉拉的男朋友，她的那個伴侶？他挺容易被控制的，就是……簡單，挺好的。”

 “你不擔心他因克拉拉的死來找你復仇嗎？”，她依舊像在開玩笑一樣。

 “不，他沒這個膽量。”，歐仁翻身，正面躺在床上。

 施奈德將槍口對向歐仁，扣下扳機。

 卻打了個空。

 原因是伴隨槍聲響起，一聲巨響，床墊與被子枕頭都騰空撞上天花板，看上去不像是彈起，更像是炸開。

 “啊！”，歐仁受到驚嚇失聲，聲音極不自然，似肺部吸氣不足，支氣管在吸氣中扮演可笑的哨子。

 院子裡的看門狗大聲吼叫。

 全裸俏佳人……有情趣的裝飾。

 莉奧妮摟住精光的歐仁的腰，另一隻手像是捏住他的肩，好似在跳舞。

 而歐仁則是一臉驚恐。

 ‘她怎麼會時間壓縮？’，施奈德迅速將槍口再次對向歐仁，準確的說是模糊的二人。

 來不及思考，連開數槍。

 槍聲如同演奏起的爵士鼓，從左耳響到右耳，再從右耳響到左耳。

 這是歐仁的聽覺體驗，動感無比！

 莉奧妮拽著歐仁移動。

 點幾下鑔片聲。

 停下了。

 可莉奧妮是呈現坐姿坐在地板上，歐仁站在她的背後，想要上躥下跳，斷斷續續地尖叫。

 ‘施奈德！’

 ‘瞄準！’

 莉奧妮看著施奈德，目不轉睛，一拳打在歐仁的石祖上，用的是手背。

 “啊！”，歐仁受到痛擊，彎腰。

 “砰！咔咔咔咔！”

 最後一槍因為歐仁彎腰而躲過，施奈德的額頭與太陽穴出汗了，冬天的空氣帶著凍乾的痛感。

 他熟練地從腰間掏出彈夾，迅速換彈。

 莉奧妮閃現至施奈德面前，用手掌將槍托向上推，順手要卸下彈夾。

 施奈德害怕槍被奪走，下意識雙手抓住拿舉到臉前的手槍，無意識地推動，在被莉奧妮卸下的彈夾滑落前，上膛成功。

 下一秒，施奈德起手轉身肘擊，被莉奧妮防守住了。

 歐仁剛反應過來，是施奈德前來殺他，下意識地要逃，可退後幾步卻發現莉奧妮佔據優勢，於是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