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開局獲得一甲子內力! 作品

第五百零九章 寂世風


                 “害人終害己……”

  江然輕輕搖頭:

  “溫柔鄉的武功,終究是萬丈懸崖之上走鋼絲……欺負欺負普通人姑且還行,面對高手,那就處處受制於人。

  “也不知道是誰給的膽子,出現在這裡?

  “侯爺……恕我直言,就憑這些歪瓜裂棗,想要殺本尊?

  “依本尊看,你不是今日方才喝的酒,你是一直醉生夢死,活在夢裡啊。”

  “江然,你武功蓋世,卻也莫要小看了天下人。”

  武威候長長的出了口氣:

  “今日雖然良莠不齊,畢竟眾志成城,都想要你這魔尊的性命……

  “但是這當中,真正的高手也不是沒有。”

  “哦?”

  江然忽然抬起頭,看向了涼亭之上。

  那裡也有一人。

  這人在這裡的時間已經很長了。

  可是江然發現此人的時間,卻並不太長。

  看模樣,大約只有三十來歲,可是鬢角卻有白髮垂下。

  眸光深邃,似乎一生經歷極多。

  不像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眼神。

  他的穿著很普通。

  粗布麻衣,但是洗的很乾淨。

  當江然看他的時候,他也正看向江然,嘴角微微勾起:

  “魔尊總算是發現老夫了?”

  “不是總算是發現,是發現了很久,但你一直坐在這裡,始終沒有動彈,本尊就不打算和你說話。

  “不過,侯爺既然說到了高手,本尊環顧四方,發現似乎也只有你一個人,能夠被稱之為高手。

  “嗯,你是誰?”

  “白玉樓。”

  白玉樓便應該是白玉樓,普天之下,許是也只有這一個白玉樓,方才能夠將這三個字,說的這般風輕雲淡,卻又叫人不得不將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當他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他便好似是一道光。

  凝聚了天底下所有的日精月華。

  匯聚成了天底下獨一無二的一個人。

  江然看著他,忽然笑了:

  “離國第一高手……聽說伱很忙。

  “前一段時間裡,你還忙著在昭國殺人,殺的那個人是叫常懷瑾吧?”

  “魔尊好記性,不過常懷瑾並非老夫所殺。”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時候你還活著……”

  江然輕聲說道:

  “所以,你不該來。”

  “為何?”

  “你不來,你仍舊是那個離國第一高手白玉樓。

  “可是你來了……白玉樓就只能成為一個死人。”

  “魔尊不愧是魔尊。”

  白玉樓長出了口氣,身形卻已經到了江然的身邊。

  錯身而過的一剎那,於他耳邊留下了一句話:

  “歷代魔尊皆猖狂……你卻算其中翹楚。”

  倏然一轉,他已經來到了對面一處牆頭之上坐下。

  江然至此緩緩轉身:

  “輕功不錯。”

  “多謝魔尊稱讚,除了輕功之外,老夫掌力也還可以。”

  白玉樓笑道:

  “不知道魔尊見識怎樣?”

  “過去常常有人說我孤陋寡聞,本尊也往往以此自居。”

  江然轉身回到了涼亭之中坐下。

  就聽白玉樓輕聲開口:

  “即如此,那魔尊當時不知曉,老夫精通一路掌法。”

  “願聞其詳。”

  江然說話的時候,已經坐了下來,隨手拿起了旁邊的酒罈子,裝若無人的喝了起來。

  在場眾人一時之間彼此對望。

  這是一個機會。

  仰頭喝酒,自然無暇他顧。

  至於白玉樓所說的武功……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霎時間,數道人影倏然而動。

  有人持長劍,自那酒罈之後出手,想要刺穿酒罈的同時,刺穿江然的頭顱。

  也有人自背後出手,施展的是一路擒拿功夫,五指如彎鉤,氣凝於指尖,無堅不摧,無物不破。

  還有人自江然左右兩側同時奔襲。

  旨在牽制江然左右兩條手臂,讓他有一身的武功,也難以在這剎那之間施展。

  今日在場的人都是高手,不是高手的已經死光了。

  因此,這四個人出手的時候快……快到了無與倫比,難以想象。

  常人的視野之中,幾乎難以捕捉到他們的動作。

  而江然……他沒有捕捉。

  拿著酒罈子的手,就被人扣住了脈門,另外一隻手則已經被人按在了身後。

  身後那人鎖住了他的咽喉,將他的脖子正了起來。

  好迎接迎面而來的那把長劍。

  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

  太順利了,順利到了讓人覺得這不對勁的程度。

  甚至讓人開始懷疑,坐在這裡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江然,不是什麼魔教魔尊,不是驚神刀!

  否則的話,這麼可能這麼容易?

  可要說是假的,先前江然隨手就將風滿庭按的碎屍萬段。

  整個人就剩下了一個腦袋,留在原地死不瞑目。

  溫柔鄉中的高手,施展溫柔鄉的獨門手法,結果卻被江然盡數返還……如今自破經脈,勉強算是驅除了體內的毒,可如今也是生死不知。

  這樣的高手,不是江然還能是誰?

  可這樣的高手……就要死了。

  一劍貫穿頭腦,焉有不死之理!?

  這句話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卻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他需要被人一劍貫腦。

  長劍貫穿了酒罈子,就和出手那人預想的一樣,他的劍很快,快到了貫穿酒罈的剎那,酒罈都沒有被震碎,只是好似豆腐一樣,被那一劍自當中穿過,可當貫穿了酒罈子的長劍來到江然的面門之前,卻好似碰到了一堵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