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開局獲得一甲子內力! 作品

第五百零九章 寂世風

  氣牆!

  激烈的火星因為劍尖上籠罩的龐大力道,和氣牆產生了劇烈的摩擦而形成。

  以至於這劍尖都隱隱發紅。

  長劍因此彎曲,震碎了酒罈子,卻無法再進一步。

  距離江然的眉心,還有足足三寸。

  三寸之地,宛如天塹。

  僅僅只是三寸,如果能夠越過,他們就能成功。

  如果失敗……

  不!

  無需如果!

  自這酒罈子崩碎的那一刻開始,江然就嘆了口氣。

  緊跟著扣著他脈門之人,便忽然鬆開了手。

  只是看他五指扭曲程度,想來並非自願。

  江然隨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坐。”

  話音落下,砰的一聲響,整個人就被江然一掌按下。

  鮮血自腳底下汩汩流淌,這個人不像花滿庭那般淒涼,至少他沒死。

  他坐在地上,自腰部以下,已經盡數粉碎。

  鮮血自皮肉裂開之處灌滿了褲襠,又從褲子各處殷出。

  “怎麼坐地上了?”

  江然見此,搖了搖頭:

  “年輕人少坐這種奇奇怪怪的地方,不然的話,小心年紀大了之後,長一些不該長的東西……

  “嗯,你抱著我的胳膊做什麼?”

  在江然把那人拍在地上的瞬間,不是沒有人想要救人。

  將他的胳膊扭到後背上的那個人,很想救人……所以他用身軀去撞江然,想要將其按在桌子上。

  然而任憑他內力盡出,江然卻好似一座山,沒有半點動彈的意思。

  而且,他一點點的往回抽手。

  所有的擒拿武功,其實都跟骨頭有關係,順勢則解,逆勢則結。

  擒拿要的是結,不得其法,想要解,承受的痛苦就越是難以想象。

  然而江然全然不顧當中道理,手一點點的回正,引得那人感覺自己在強行挪動一座山……

  人到底不是神仙,武功高手再強,也不能打破自身侷限。

  因此,那人用盡了所有的力道,除了被江然帶動著,好似胳膊上多了一個掛件之外,並無其他用處。

  這一瞬間,如果有人告訴他,江然可以單筆舉起一座山,他必然深信不疑。

  這世上的人,本不該有這般大的力道。

  可是江然……他有!

  因此當江然將自己的手臂正回來的時候,他想都不想,忽然鬆開手,想要轉身逃走。

  但是晚了。

  一步跨出的時候,他的雙腿就已經脫離了之身。

  當腦海之中尚未生出自己雙腿已經失去的這個信號時,他的腦袋就搬家了。

  可惜一個被矇在鼓裡的腦袋,一直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被斬斷了雙腿。

  而做完了這件事情的時候,江然就一把抓住了那個捏著自己脖子的人:

  “松一點,太緊了,快要喘不過氣了,看你這架勢,是打算掐死我吧?

  “如果我估摸的不錯的話,憑你的力道,大概得下三年零兩個月……不對,錯了錯了,應該是七天。

  “七天之後,你就會死……所以,餘下的那些時間,都不復存在。”愛讀免費小說app無廣告、更新最快。為了避免轉馬丟失內容下載:cdn.y13398281206.com/apk/aidufree.apk敬請您來體驗無廣告閱讀app愛讀免費小說app

  他一點點的將脖子上的這隻手拿了下來,微微用力,就聽到骨骼噼裡啪啦的聲音響起。

  江然看著自己的手,忽然有些哀傷的說道:

  “你們說,生而為人何其艱難,為何總有人不願意珍惜自己的性命?

  “這般脆弱的性命……”

  他這般悲憫開口的時候,那隻手臂已經被他抓斷了,再抬頭,說了一句:

  “借劍一用。”

  出劍那人已經是騎虎難下,他用盡一切的力量,仍舊無法越雷池一步,可聽到江然說借劍一用的時候,仍舊是有些蒙了。

  劍在自己的手裡,他如何借?

  又打算怎麼借?

  然後他就知道江然打算怎麼借了,他隨手一探,取了一段劍尖,輕輕一掰!

  用劍那人連罵娘都來不及,劍氣就已經徹底崩了。

  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倒飛而去。

  江然則順勢夾著這劍尖往後一挑,那被抓著手臂,扭斷了胳膊的高手,脖子上就已經多了一道傷口。

  不等他的屍體倒地,江然又隨手一抖。

  半截劍尖發出刺耳的呼嘯之聲,伴隨著江然的一句:

  “還給你。”

  直接將那人的心口洞穿,滿是鮮血的劍尖,釘死在了圍牆上,那人的屍體則順勢跌落到了水中。

  “哎呀。”

  江然湊到跟前查看,看著水波盪漾,人已經逐漸沉下,便是深深嘆了口氣:

  “常言道,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我借你的劍,還給你,你怎麼不好好藉著它呢?”

  他說到這裡,看向了武威候:

  “侯爺,你說他為何不接?”

  這不是人話,武威候決定不回答。

  好在江然也不求甚解,隨手將這幾個死的死,傷的傷的扔到一邊,現出了空曠的桌子。

  他取了一粒花生米,放在口中咀嚼,一邊吃,一邊護抬頭看向了白玉樓:

  “你方才說什麼來著?你有一套掌法……不好意思,方才有人搗亂,沒聽清楚,現在他們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們繼續方才的話題如何?”

  “……不必了。”

  白玉樓臉上的笑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徹底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