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不禁夜 作品

第八十五章 mounts of mercy(中)

    當她還在21世紀的法國時,曾經聽愛神哈托爾說過,當拿破崙在埃及的時候,曾經在她的神殿附近做了一個夢,在夢中她問他,是想要一個幸福的家庭,還是想成為奧古斯都。

    他選擇了成為奧古斯都,醒來後手裡還多了一個奧古斯都頭的雕塑。

    剛才大主教的話提醒了她,她可以去問當事人,有沒有做過這樣的夢,畢竟在她所在的時代,他已經死了200年了。

    凱撒的外甥屋大維出生在良好的家庭,但他並不像那首詩裡寫的那樣,“強大的人造就安逸的時刻,安逸的時刻造就軟弱的人”。凱撒遇刺身亡,局勢變得混亂危險的時候,屋大維並沒有慌張,也沒有逃跑或魯莽行事,而是迅速返回了羅馬。他的家人反對他繼承凱撒的任何東西,避免那些刺殺凱撒的人找上門來,但屋大維還是接受了凱撒的遺囑,並改了名字,迅速獲得凱撒派的支持。

    喬治安娜挺喜歡那個為了獲得當地人好感,改了自己名字的榮克貴族凱澤夫人,甚至她還認可腓特烈大帝的很多觀點,但就像後世的德國人說的“腓特烈大帝是一個偉人,但上帝保佑,不要讓我們生活在他的權杖之下”。

    熱烈的信仰可以發揮暴力,希特勒曾經說過,任何暴力,如果它不是立足於堅固的、精神性的基礎,就遲早會動搖,靠不住。

    十字軍東征有人是渴望救贖,有人是打算保護朝聖者。在這些光鮮的口號背後還有發財,以及別的原因,神聖的破壞者是不知止境且不會動搖的。

    拿破崙在埃及下令殺俘虜和抵抗者,以及在聖多明戈,都有違抗命令的人,那些士兵不是僱傭兵,他們需要正當的理由發動戰爭,如果他們是解放者,為什麼還要殺死抵抗的奴隸?精神基礎動搖了,這支軍隊就會靠不住。群體是感性而極端的,他們無法處理過於複雜的思想和情感,他們也不會像個人那樣接受矛盾、去討論。如果用拿破崙的名言來說,狂熱者的腦子裡沒有理智的地盤。

    伏地魔煽動的是極端仇恨,只要想到要面對一個像他這樣喜怒無常又永生的“主人”,就沒有多少活著的正常人真心想他贏。

    貝拉在加入食死徒後和她在學校裡讀書時很不一樣了,讀書時她雖然高傲,卻沒有那麼喜怒無常。加入食死徒後她用不可饒恕咒比用清水如泉還簡單,更讓人無法理解的是為什麼那麼多人還覺得他們很酷,甚至德拉科和他的跟班們還加入了他們。

    這種不堅定的精神基礎稍微遇到一點問題就動搖了,哈利波特“死而復生”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人多勢眾的食死徒一個個幻影移形,很快就變成“勢均力敵”了。

    正是基於這些理由,喬治安娜反對利用共同仇恨成為凝聚力,將虔信派變成假想敵,他們會步上耶穌會的後塵。這個組織是羅馬之劫後在巴黎大學創立的,目的是反宗教改革。

    大主教“理解”的辦法簡單、易懂,但做正確的事和容易的事之間喬治安娜更願意做正確的,一個建築物的地基夯實是困難的,然而基礎不牢靠,就會跟比薩斜塔一樣,不論怎麼修都無法糾正,並且這個“鐘樓”從修成第一天就從來沒有被當成鐘樓使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