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不禁夜 作品

第八十五章 mounts of mercy(中)

    她們需要時間去探討和考慮,也不急於一時,比利時人挺貪玩,他們最大的願望就是恢復集市日還有多增加一些聖日,她也認為約瑟夫二世將所有人趕集的日期集中在一起不恰當,這個要去布魯塞爾談,她和大主教在這裡談不出任何結果的。

    馬基雅維利忽略了再令人窒息的恐懼感中,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波拿巴有時就忘了這一點,相反腓特烈大帝卻在“鬆綁”,他無法廢除輪刑,至少可以讓人死後在執行,減少非必要的折磨。

    波拿巴其實完全可以將梅赫倫教區整個遷到布魯塞爾的,就像以前將政治中心遷到布魯塞爾,梅赫倫迅速從首都變成了一個衛星城,對教皇都敢綁架的法國人來說這不是什麼大事。

    再說殘忍、抗議,也不會改變任何結果。那些人的身份是捏造的,善良守法的市民不會同情入室搶劫的強盜,約瑟夫二世還把梅赫倫的城牆拆了,讓這個安寧的城市變得不再安全。屋大維繼承了凱撒的遺產後反覆強調自己是凱撒的兒子,許多民眾還記得凱撒這個保民官帶來的恩惠,因此對奧古斯都的支持不遺餘力。拿破崙作為被害者,大聲質問那些大法官可以說是代表了人民,再加上他讓奧地利平價兌換了公債,他不需要如勃艮第的瑪麗那樣通過妥協退讓,換來市民承認。

    關於法國農耕借貸的問題,比利時也有耳聞,教會圖書館裡不只是有神學方面的書,八十年戰爭有12年休戰期間,哈布斯堡大公阿爾布雷希特和伊莎貝拉打算回覆荷蘭起義期間造成的破壞,採取了手段刺激經濟發展,儘管尼德蘭沒有恢復到戰前水平,卻也好轉了,他們提供了一種讓窮人有力償還的貸款,以整治高利貸這個社會頑疾。

    有人幫忙背書會輕鬆很多,但喬治安娜只要一想起差點在法國鄉下被絞死的亞瑟·楊就覺得頭上有柄達摩克利斯之劍懸著,畢竟19世紀的人已經和17世紀的人不一樣了,那時還是中世紀。

    在那堆雜書裡還有一本講如何進行天氣預測的,尼德蘭的牧羊人從太陽的顏色、月亮的朦朧、雲彩的形狀、迷霧等等來判斷天氣,另外就是觀察螞蟻和蜜蜂,它們的異常活動也是天氣變化的預兆。

    那個時代的人甚至不敢領聖餐,因為覺得自己不夠虔誠,罪孽太過深重,這些渴望滌罪的心造就了贖罪券的市場。甚至還有人用嚴苛的行為進行苦修,以求獲得抵抗原罪的力量。

    這其中包括鞭笞自己的後背,儘管現在不提倡了。

    “這本書在中世紀很常見,您不需要那麼緊張。”在了喬治安娜手裡的書後,大主教說道。

    “沒問題?”她不可思議地問。

    “我見過比這還要糟糕的。”大主教輕鬆地笑著。

    她乾巴巴地笑著,有點為自己的“小題大做”而後悔。

    “您不懷疑我說謊嗎?”大主教問。

    “什麼?”

    “我知道,您可以用魔法。”大主教說。